次日清晨起了个大早,趁着太阳没升起来,下地将剩下的药田全部检查完。
除了现有的药田需要检查一遍,林芳语确定这里的田地可以大规模种植后,决定再选几块地扩大种植。
有钱很任性,根本不用考虑资金断链还有种地成本的问题。
赵阳本来准备离开,被她拉着挑地。
“哪一块都能种,你在地图上随便圈。”赵阳建议她。
“别想糊弄我,临河的用药少,成本低,有钱能省为什么不省?”
在这种论调下,赵阳只得戴上草帽,继续用脚丈量周围的土地。
可是,由于已经过了播种季节,可以出租的田地只剩下零星的几小块。
赵阳看过之后,表示和连成片区的药田差不多,可零星的几小块不好管理,林芳语考虑再三,并没有租用。
但她依旧没有放弃扩大种植的计划。
“周围的村子没有合适的,可以去找找别的地方。”
说着就要做,林芳语动员已经扎根村里的员工去打探消息。
为了预备真的找到合适的地需要辨别情况,赵阳懒得来回跑,就呆在村里等消息。
结果没等到林芳语的消息,先等来了徐所长。
徐所长依旧开着半新不旧的警车来的,只是这次身后还跟了两个市局的人。
互相介绍完后,徐所长为难道:“伤检报告里有几点疑问,需要你去派出所解释一下。”
赵阳没有提出质疑,径直往车上走。
市局的见他这么痛快,言谈间客气不少。
下了车,徐所长直接领着一行人进到会议室。
推开门,看到里面坐着的人,赵阳惊讶的问:“伤检在市天康医院做的?”
“对!”徐所长见赵阳面色微变,紧张的问:“有问题?”
“没。”赵阳看了眼没开口的马腾,暗叹一声。
伤检选在天康,负责人是马腾。
这绝对不是巧合。
只是不知道,会在伤检报告下做文章的,到底是谁。
双方相对而坐。
市局警官清了清嗓子,直入主题,对着陈洋问道:“你确定要控告赵阳故意伤害罪?”
陈洋红着眼,咬牙切齿的说:“他让我断子绝孙,我绝不可能放过他!”
“不许恐吓威胁!”
陈洋刚张嘴,马腾假咳一声,他不甘地闭上嘴,恶狠狠地盯着赵阳。
赵阳不为所动,淡淡开口:“我想知道伤检报告上怎么写的。”
警官朝着马腾看去。
马腾站起来宣读报告书。
内容写得很详细,身上的新伤旧疾都在上面,长达三页纸。
赵阳听得昏昏欲睡时,终于念完了。
“旧疾我不负责,新伤,一处是胯骨,轻微骨折;另一处是海绵体,系带断裂。”赵阳直接指出:“这两处有人为留下的痕迹吗?”
不少人听得一头雾水。
“其实就是逃跑时步子跨太大,扯到蛋了。”知情的徐所长简单粗暴的解释着。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负责记录的女文员羞红了脸。
警官严肃的说:“马副院长,请你回答赵阳的问题。”
马腾自嘲的笑道:“我确实没找到痕迹。”
此话一出,警方人员错愕不已。
是马腾提出伤检有质疑,才请赵阳来对峙。
结果没证据?
玩他们呢!
“马……”
“马腾,你既然要做伤检,就该干好本职工作。”赵阳警告道:“身为医生,不要耍着伤患玩。”
“我只是想帮他。”马腾对着陈洋歉然道:“对不起,没帮上你的忙。”
陈洋反应不及,呆愣愣的问:“不是说好要把赵阳送进监狱吗?”
怎么秒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