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亏本的生意你也做,呵,要是我宁死也不结这个婚,你这五十万可就打水漂了,虽然不多,也是一瓶好酒呢”
廖顶顶有些忿忿,点火炒菜,把切好的菜一股脑扔锅里,发出好大的“刺啦”一声,她狠狠翻动着铲子,恨不得里面的菜就是沈澈,给他炒熟了解气
“反正我没赔,还是结了”
见她似乎生气了,沈澈赶紧厚着脸皮来哄,揉揉肩说说俏皮话儿什么的,廖顶顶懒得理他,就差把锅铲往他头上敲了,总之打打闹闹的两个人总算是把饭菜做好端上桌了
“对了顶顶,今天装修公司给我打电话了,鼓楼大街那边那个酒装修得差不多了,你得空去验收一下,看看哪里还需要改,行就签个字叫他们收工6月份有球赛,咱们直接就营业,你晚上下班了也有个去处免得嫌无聊,朋友啊同事啊,都领去一起玩玩公司最近接了几单生意,可能接下来我都比较忙”
沈澈先给廖顶顶夹了排骨和好几样菜,这才端起饭碗吃了一口,忽然想起这件事
廖顶顶也愣了一下,差点儿忘了还有不夜,她还是传说中的老板娘,真是几乎忘到脑后了
盛了碗汤递给他,廖顶顶点点头道:“好,刚好我最近不忙,我去盯着去,不过有大笔资金投入的话还需要沈先生批复啊,我可是劳动人民,你那酒一盏灯我都买不起”
不夜的装修都是顶级的,虽说就是拿来给廖顶顶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儿,但沈澈可是下了血本,没当破烂儿来装,灯光音响不说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也差不多了之前有一天廖顶顶闲着无聊过去瞅一眼,一个大致雏形儿就让她惊奇不已了,她在北京这两年也把各类酒会所玩了个七七八八,像这样明摆着烧钱的却是不多见
沈澈光顾低着头吃,此刻倒是一点儿也不见商人的精明,一个劲儿点头说好,说老婆愿意干啥就干啥,千金难买你乐意
廖顶顶捶了他一下,倒也是笑着夹菜吃饭,两人不时聊两句琐事,这一刻他们和全中国的寻常夫妻没有任何区别
第二天廖顶顶醒来的时候沈澈已经去公司了,果然很忙,她照常去单位,但也就是点了个卯,下午三点一过就溜出来直奔不夜,想着验收完毕再空几天散散味道就能营业了沈澈有经济头脑,很会掐算时间,六七月份一个是有球赛,另外就是毕业季,客源不会少
她正装模作样地拿着装修公司的人递过来的图纸四处打量着,手机就响了,一接起来朱俏的声音就响起来
“顶顶,下班了没,赶紧过来,一堆人玩着呢,我说能叫你出来,他们都说我吹牛逼,你可要帮帮我,别让我兜不住,这回就当给我个面子,快来!”
朱俏的声音显得很远,背景音太嘈杂,廖顶顶被震得耳膜生疼,只得跟她喊了几声,让她先找个安静些的地方说话
果然,没一会儿那边清静了些,女声更清晰了,朱俏简单重复了一下,大意是她和朋友现在在酒,约她一起来玩
廖顶顶刚想拒绝,那边朱俏又来了一句,不来就是不给她面子
其实她的面子又值几个钱,刨除各自错综复杂的关系,谁的面子又值钱!只可惜这话不能说,廖顶顶只得无声叹气,问她地址
对不夜的装修基本满意,看了看不需要大的改动,在合同上签了字,告诉装修公司会把余款在三天之内打过去,廖顶顶出了门打车前往朱俏口中所说的那家会所
离得不远,车开没一会儿就到了,车刚停,就看见朱俏冲过来,一把开了车门把廖顶顶从车上拽下来,见她低头从钱夹里掏钱,她顺手从兜里扯出一张甩给司机,赶紧拉着她往里走
“那个,其实我就是来看一眼,你们继续玩……”
廖顶顶硬着头皮在朱俏的带领下往里面包房走,不过显然朱俏没往心里去,牵着她的手踹开最里面那间vip包房就大声吼起来:“放你们丫的屁,老娘今儿就给你们介绍个会玩的活祖宗来!”
众人全都齐刷刷投过来疑惑的目光,待看清是廖顶顶,有个别几个听说过她的,立即堆上笑,还有人马上客气道:“之前哥几个们还猜来的会是谁呢,原来是廖家二小姐啊,俏姐的闺蜜那自然个顶个不一般!顶顶姐快请坐请坐!”
扫了一眼众人,这样的聚会廖顶顶已经很久没再参与了,自从回国上班后,她就“老实”了很多桌上七歪八扭好多酒瓶子,空的,空一半的都有,果盘几乎没人吃,被当成了烟灰缸,按的全是烟头儿
微微皱了下眉头,有些熟悉的清香味道遮盖住了应有的烟臭味儿,廖顶顶忽然明白过来,这群人不光喝酒,还有大麻!
心脏狠狠抽了一下,过往片段快速在眼前闪过,她立即站起来要走,不想朱俏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格外有力,她脸颊浮起不自然的红晕,很兴奋的模样,话也多得吓人,几乎属于抓到谁就不停地说的状态
“别走别走!顶顶你要不要试试叶子,可纯了,不会上瘾的!这边老板我都熟,溜冰打k都行,绝对安全!”
朱俏笑嘻嘻地扯着廖顶顶,叫人把门锁上,音乐再开大点儿,大家立即一呼百应,一屋子十来个男男女女顿时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