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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城安扶着朱俏上了车,她冷哼了一声,推开他的手,自己挣扎着将手里的袋子全都摔在后车座,再皱着细细的眉钻到车子里坐好,弯着腰自己揉着脚腕
“廖城安,你当我是瞎子?很不幸,我眼神好得很,一点儿都不近视!”
朱俏气哼哼,扭过脸来伸手就要去甩廖城安耳光,她从小骄纵惯了,家里父母疼得厉害,从来没受过气,包括谈恋爱
只可惜廖城安是什么人,一把就捏住了她手臂,又用力松开,冷冷道:“你发什么疯?”
她也不惧怕,扬着下颌与他对视,眼神里满是讥讽,语气里没有半分迟疑:“你心里的女人,就是廖顶顶,我亲眼看见你刚才吻了她!”
朱俏崴了脚之后虽然疼,但却下意识地去看廖城安,哪怕是蹲下的时候,眼睛都不忘看向他所在的方向当她看清廖城安的唇落在廖顶顶唇上的那一幕时,她浑身的血液都倒流了,却强忍着没表露出异样,顺势蹲下去,用手扶着一旁的沈澈,好转移他的注意力
“看见就看见,你以为能要挟得了我?”
没有朱俏想象中的惊慌失措,廖城安轻笑,点上烟喷了一口才反问她,朱俏一愣,脸色煞白,跟着喃喃道:“是你疯了!她、她是你妹妹!你们、你们……不要脸!”
脑海中迅速闪过“乱|伦”两个字,朱俏简直泛起强烈的恶心感来,她难得对男人如此上心一次,绝对不能眼看着廖城安就这么毁了自己!
“只要你立即和她断了联系,我绝对不说出去,但是……”她顿了顿,咬咬牙,虽然清楚自己有些落井下石,但是她没办法,廖城安总是对她不冷不热,她等不及了
“但是你要娶我,我们马上结婚!”
朱俏终于还是说出来,然后伸出手,覆上廖城安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将头倒在他肩膀,闭上眼柔声道:“相信我,我会对你好的,城安,我们结婚”
半晌得不到他的回应,廖城安既没有说话也没有推开他,朱俏心生疑惑,猛地睁开眼,坐直身体看向他只见廖城安脸上的表情全是讥讽,眼神里有着浓浓的怜悯,她懵住,不知道自己的话原来在他听来竟如此不齿
“朱俏,你觉得,你会是天底下第一个威胁我的人吗?还是你觉得,你会成为第一个成功的?”
廖城安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用力向上抬,嘴角边浮现出诡异的笑,另一只手指间夹着的烟也凑上来,就在她的脸颊边燃着,似乎随时能按在她白皙无暇的肌肤上,烟雾熏得她眼睛发酸,朱俏很快忍不住涌出眼泪来
“我、我不是威胁……只是为了你好……”
朱俏艰难出声,她没有想到被撞见孽情的廖城安居然毫不惧怕,还敢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透过泪眼她能看见他依旧不变的淡然表情,之前心里强烈的自信禁不住顷刻间烟消云散了
“为我好?行了朱俏,既然是鹰,就别装兔子!我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大家彼此都心头有数还要我把话说透了吗,说透就没意思了,你老子还有几年在位,我老子现在住院,不过廖家还没有倒呢,想墙倒众人推还得等几年,你急什么!”
廖城安说完,一把松开朱俏的下颌,也将烟蒂按在烟灰缸里,不由得冷笑,朱俏这个女人不简单,本质不坏,就是看惯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受了家庭的影响,连婚姻都恨不得做成一笔交易如果他不是廖家长子,如果他不是商务部的年轻处长,他不信她对自己还能如此热情,甚至带着谄媚的讨好
朱俏语塞,脸色涨得通红,想要辩白几句,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得闷闷地坐在副驾驶上,努力平复着呼吸,眼神愈发阴沉
“呵,看来传言是真的,廖家门风果然不正!我还以为关于廖顶顶婚礼上那些传闻是无中生有,现在看来,也不是空穴来风”
挺直后背,朱俏摸了摸腕上冰凉的手表,忽然心生恨意,飞快地解下来,在手心里狠狠握住,想了想不甘心,摇下车窗就用力向外掷去“啪”一声脆响从远处传来,她这才长吁一口气,大概是压下了怒火,漂亮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懑
“那女人的事情,你何苦非要算到我头上行了,我知道你不会说出去,说出去了,你和我的埃及之行岂不是要泡汤了?”
见她不说话了,廖城安抓过她的手,在嘴边吻了一下,朱俏挣了一下,就由他去了,虽不开口,但脸上的冰霜却立即融化了
她二十几年的人生里没有“输”这个字,从前没有,当然以后也更不会有,她笃定
廖顶顶习惯性地一进家门就噼里啪啦地将全部的灯都按亮,沈澈跟在她身后,他早就知道她有这个习惯,却一直迷惑不解,这次终于逮到机会问道:“你很怕黑?”
她回头笑道:“怎么,怕费电?”
沈澈失笑,追上去摸摸她的头,“几度电钱还是拿得出来的,实在不行就要求老婆包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