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都是硬着头皮来的嘛,你这老牛啃嫩草啃得开心不?”
廖顶顶也冲他挤挤眼,故意说得隐晦,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他的地下恋情果然,周正收起笑意,眼中闪过一丝防备,略显紧张道:“你可别说出去,我这儿还得八年抗战呢!”
见他承认,廖顶顶也捂着嘴笑,忙不迭点头,与他闲谈几句周正倒也坦白,将自己和范墨萦从相识到现在的那些个破事儿简单交代了一遍,这才向她讨饶,廖顶顶趁机讹诈了他一顿饭
两个人只聊了不过几分钟,周正就一脸歉意地表示小家伙儿下课了,他得赶紧去海淀那边接她,廖顶顶表示十分理解,与他交换了联系方式,两人挥挥手道别
幸好自己根本没有对这场相亲抱有任何希望,大家都是拧不过家里长辈才来走个过场,不然她这边芳心暗许,人家已经名草有主,可就尴尬了
她喝了一口咖啡,这才发现有些凉了,想再坐一会儿,免得吴敏柔问起来不好回答,正在原位上愣神,不想身后响起一阵高跟鞋声音,她循声扭过头,对上吴敏柔愠怒的一张脸来
“人家告诉我周家那小子先走了,我还说是她看错了,没想到还真是!”
吴敏柔怒气冲冲将手包摔在高背椅上,因为生气,她额角的青筋都显露了出来,她确实约了几位朋友去喝茶,以为接下来周正和廖顶顶会换个地方继续逛逛,或者看场电影,起码据她观察,两个人彼此间的第一印象都还不错,外形家世又都匹配,很有发展的可能
没想到在等人的几分钟时间里,一个朋友眼尖,说是周正先出来了,看起来很急,出了咖啡厅直奔停车场,但却是一个人吴敏柔不死心,赶过来一看,果然廖顶顶还坐在原位不动,面色倒是平静
“嗯,他有事,先走一步”
暂时不想把周正已经有女朋友的事情告诉吴敏柔,廖顶顶轻描淡写地回答了一句,然后拿起包站起来,打算去医院看看廖顶好
没想到吴敏柔一把拉住她手臂,她没有廖顶顶个子高挑,但气势却很足,仰头看着她,咬牙切齿道:“你这是故意的是?是你之前说要结婚,要搬出去住,怎么,现在又舍不得了,想在廖家待一辈子是不是?”
她一口咬定廖顶顶是因为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而另有打算,才故意将这次相亲搞砸,于是格外生气,尤其是看见她脸上露出那种既迷茫又无辜的表情时,觉得愈发像当年那个小贱|人,手上不觉间加重了力道
廖顶顶今天穿的衣衫很薄,被吴敏柔捏得手臂很疼,她下意识想要挣脱开,或者反手打回去,但毕竟是公共场合,对方又是她的亲姨,她只得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不想和她纠缠
没想到一向极注重形象的吴敏柔此刻却固执起来,这么多年来她假装不曾想起这件事,可是如今情感的闸口一旦冲破,她无法再顾忌其他,只想将满腔的愤怒和嫉恨发泄出来,统统加诸在廖顶顶身上,她明知道这时迁怒,可她无法理智
“就算是抱着结婚的目的来相亲,起码也要有个过程,难道见一面就上|床你才觉得合适?”
廖顶顶看出来吴敏柔此刻很不理智,不想跟她起直接冲突,只好避重就轻,一闪身准备先走开
她可以跟任何一个街头混混打架,也可以随时抄砖头揍人,但是对长辈下手,她这些年所受的起码的教育让她做不来她是又疯又作,但她不混吴敏柔这些年来对她的不冷不热,只能让她伤心,却不能叫她违背良知
“果然是那个贱|货生的,一张嘴就是上|床!是不是没有男人你就活不了!你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天天在家晃,门风都要被你败坏了!要不是我天天看着,顶好迟早也要被你带坏!”
吴敏柔气咻咻,忍不住将心里话全都骂出来,知子莫若母,她早就看出来亲生儿子对这个小骚|货好得不得了,廖顶好又是青春期,恰好是刚开始对异性产生迷恋好奇的时候,她现在是急不可耐地想要打发廖顶顶赶紧离开家
廖顶顶没有想到她会说的如此难听,更没想到自己在吴敏柔口中俨然成了廖家的罪人,她愣了愣,眯了眼冷笑道:“我就算再下|贱,还没有去抢别人的男人,没有介入别人的家庭,没有做鬼鬼祟祟见不得人的小三儿!”
她声音并不大,因为私心里多少还顾虑着面子,但这话一出,完全是戳中了吴敏柔的痛处,就看她脸色白了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气愤而失去了理智,居然挥起手臂,右手就往廖顶顶侧脸颊上狠狠招呼过去!
不想,从廖顶顶身后方忽然也伸出来一只手,稳稳地抓住了吴敏柔的手,停顿在半空中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险些在光天化日下被吴敏柔打了一耳光,急急转过头去,以为是周正落下了什么东西回来取
“不就是结婚吗,犯得上打人?廖顶顶又不是嫁不出去,打狗也得看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