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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与沈澈眼神对视,廖顶顶是真的有一瞬间的慌乱,但是也仅仅是一秒钟,她便明白过来
他知道了又如何,不过是流露出些许歉意,又或者根本没有抱歉,只有发觉自己被捉弄后的恼羞成怒
毕竟那一夜,她是相对清醒的,而他不是一开始确实是酒壮怂人胆,但廖顶顶必须承认,她的身体虽痛苦,可到后来,一颗心毕竟也沉溺其中
“是我,又怎么样?”
下颌被沈澈攥在手里,廖顶顶微仰着头与他直视,收敛了眼中的恐惧和慌乱,唇微张,徐徐喷了一口气,踮起脚来顺势将手臂抬起,两只手绕在他颈子上
受伤的肘关节蹭到他衬衫领子上,有些刺痛,她皱了下眉,很快恢复了笑意,此前因为种种情绪而略显惊慌的双目,也早已恢复了一贯的神采飞扬
“你图什么?钱,还是什么别的?”
沈澈烦躁地一把拉下她的手,不经意擦过她的伤口,眉眼一紧,瞥到一旁还有施工工人,松开对她的钳制,转而拉住她的手,“噔噔噔”几步将廖顶顶拉上楼梯,直奔无人的二楼
他说的不错,楼上很空荡,还没开始装修,水泥地外加一扇不大的窗,他扯着她,将她逼到墙角,压低声狠狠道:“她给了你多少钱?真没看出来,那晚放|荡大胆的女人白天倒把自己包裹得高贵婉约,还真是叫我开眼了!”
他故意用话语羞辱着她,其实他被简白珂下了药,几乎神志不清,哪里还记得当时的情况,不过是随口瞎说罢了
只是第二天沈澈头痛欲裂,浑身酸痛地醒来,看着一地狼藉的卧房,到处是水的浴室,以及皱成一团的床铺,他猜想一整晚的战况应该是十分激烈事后他心情无比复杂地在房间里到处查看,期待着能找到一丝蛛丝马迹,终于在沙发上找到一小块干涸的血渍,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哪里伤了,后来灵光一闪,似乎回忆起昨晚有人低声呢喃着疼,明白过来那女人应该还是第一次
捏着那张印了红唇的字条,上面歪歪斜斜,故意用看不出原来笔迹的字体写着“功夫不错”四个大字,最叫人恼怒的,自然是床头那一沓崭新的人民币,他数了数,对方居然给了他“顶级”的酬劳,想来北京城里最好的牛|郎也就是这个价位了
回忆起这些,沈澈也明白过来,对方根本不是要钱,而只是为了耍弄自己罢了!
“没人给我钱,是我自己想这么做的怎么样,沈先生,被嫖的滋味儿如何?可惜,你那晚浑浑噩噩的,要是清醒状态下,说不定我会更满意,给的价码也更高”
廖顶顶身后就是墙,她想躲也没处躲,这种情况下她反倒是镇定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昨晚她已经见过简白珂,对方就算不告诉沈澈,自己刚才的言行也露馅了与其藏着掖着,还不如干脆把窗户纸捅破,大不了就是一个死!
想到此,她笑得愈发妩媚,本就张了一张妖艳的脸蛋儿,这一刻意勾引,正一脸怒气盯着她的沈澈不禁闪烁了一下眼神,竟有些不大敢与她对视,喉头顿时有些发紧,他只得借着低咳的时机微微侧过头去,收回视线
她自然是和隐忍坚定的简白珂不同的,更和野心勃勃的佟薇不同,她是带刺儿的,有毒的,永远伺机而动的,叫人猝不及防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得罪了你这号人物,怎么就这么恨我?”
沈澈向后退开一些,闲闲开口,见她原本满是挑衅和防备的眼神明显放松,不禁在心头一哂,即使她再怎么装得牙尖口利,也不过只是个小女人呢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一些,让廖顶顶觉得舒服了许多,她的背脊几乎贴上墙,也只有她自己能意识到后背已经冒了冷汗,想来可笑,她这样的人居然会暗恋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男人,还真是贱,被侮辱了都是活该!
“有烟吗?”
她勉强镇定地伸出手,在他面前摊开手掌,沈澈一愣,从裤兜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给她一根,就看廖顶顶熟练地接过,含在唇间,凑近点着了火
她几乎是恶狠狠地喷了一口烟,似乎想把满心的烦闷都吐出去沈澈被她年纪轻轻却如此熟稔的表情动作给弄得有些发懵,又看了几眼,这才收回手,他不是爱抽烟的人,只是习惯性地随身带着烟以备不时之需
“贵人多忘事,你趁我在学校洗手间嗑药时把我当成小姐,给了我一笔小费的事情,早忘了是?”
廖顶顶稍显风尘地眯了眯眼,香烟夹在指间,被她随手按灭在了身后的墙壁上,烟蒂从指缝里滑落,她满不在乎地拍了拍手,习惯性地耸肩道:“你搞我一次,我睡你一次,打平了而已”
听她这么一说,沈澈才恍惚记起来有这么一件事,那时他刚到美国不久,正是心情低落的时候,难免放lang形骸,加之年轻,身体里充满了躁动的荷尔蒙,倒也有一阵子轻狂岁月,喝酒,打架,嗑药,招|妓不过他怕得病,一般都是自己动手解决需要,最多找妓|女用嘴,并不真的做
“就因为这个?”
他哑然失笑,没想到这女人居然以为这就是报仇,想到那抹刺眼的红,他心底竟有些隐隐的,意义不明的期待,也许她并不是只想报复自己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