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率着六万余残兵败将行至淮安城下,看上城楼上的沐临风,随即对吴三桂道:“先将将士驻扎在城外!”
吴三桂道:“大帅,我军的粮草已经被扬州军夺了去,恐怕驻扎在这里消耗不起!”
洪承畴闻言摸着下巴的胡须,沉吟了一会,道:“你先派遣人去徐州和凤阳求援,看他们能运多少粮草来,还有让凤阳军准备,密切注视扬州的动向,防止扬州出兵截我后路,若是扬州一旦出兵,便让凤阳出兵。”
吴三桂连忙派出两批探马,分别前去徐州与凤阳执行洪承畴的命令,随即对吴三桂道:“这些都是后策,如今至今,应该乘此机会一举夺下淮安,这才是上策!”
洪承畴指着城墙上的沐临风道:“你没见如今的淮安城楼上已经设防好了,恐怕此刻并被一朝一夕能攻下来的!”
吴三桂拱手道:“请大帅让末将带一对人马先去探探沐临风的实力,都传沐临风军队的火器威力了得,三桂还真想亲自见识一下!”
洪承畴看了看城楼的沐临风,随即又看了看吴三桂,心道:“不错,早就听闻沐临风的火器如何了得了,可惜这次在大运河畔并没有机会见识,不妨让长伯先去试探一下再说!”
洪承畴想到这里,立刻给吴三桂拨了五千骑兵,三千弓弩手,两千盾兵,五百个攻城兵,对吴三桂道:“如此也好,长伯万世小心!”
吴三桂点了点头,率着一万人马向淮安城下进发,直至进了弓弩手的射程,吴三桂这才勒住缰绳,对着城楼叫道:“请沐临风说话!”
沐临风站在城楼,早已经注意到洪承畴军队的变化,不想洪承畴如此小心,只派出了一万人马,还有四五万人囤积在后方并未动弹,沐临风忙对火枪手道:“时刻准备,但不许开枪!”
直到吴三桂进入了火枪的射程,沐临风还是没有命令火枪手射击,沐临风知道对方只派出一万人马,绝对不是为了攻城,而是试探自己自己的实力,若是让这一万人马跑了,还真证实不了自己的实力,索性让吴三桂所有的人马全部进入火枪的射击范围。
陈大寒在一旁认出了吴三桂,连忙在沐临风耳边轻声道:“沐帅,此人便是吴三桂,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悍将!”
沐临风闻言,心中一凛道:“此人便是吴三桂了?果然骁勇!若是老子收服了他,不知道他日后会不会反叛?还有洪承畴,这两人可是历史上出名的两大汉奸了……”
沐临风想到这里不禁又想道:“不过吴三桂降清是李自成被逼的,说实话还真怪不得他,若是老子收服了他,对他好点,也不至于反叛老子吧?至于这个洪承畴嘛,只不过是冷眼看世,知道大势所趋而已,若不让见识一下我军有得天下的趋势,想必他也不会轻易投降的!”
沐临风想到这里,上前两步对这城楼下的吴三桂叫道:“在下沐临风,久仰吴将军大名!今日得见,果然一表人才!”
吴三桂在楼下听沐临风如此说,心道:“我出道还未几年,所历战事也少,何来大名直说,这沐临风莫非也只是个溜须拍马的阿谀奉承之辈?”
吴三桂心里这么想,口上却道:“原来阁下就是沐临风,三桂早就听闻沐帅……的火器了得,今日非要见识一番,还请沐帅赐教!”
沐临风知道吴三桂将“沐帅的火器了得”分开说,是想羞辱他,不怒反笑道:“沐某全吴将军还是不要见识的,此刻还是退军的好,沐某保证吴将军退军之际,我军绝对不放暗枪。”
吴三桂闻言,冷笑一声,道:“莫不是沐帅的火器也不过是徒有虚名?还是众人以讹传讹夸大其词了?还是沐帅根本就没有如此火器?”
吴三桂看着城楼上沐临风,注意着沐临风脸色的变化,继续道:“还是沐帅小气,不愿让三桂开开眼界?”
沐临风笑道:“既然吴将军执意如此,沐某只有献丑了,不过沐某实在不愿意伤害这些无辜将士性命,不如沐某与吴将军打一个赌,如何?”
吴三桂在城楼下略一沉吟,道:“不知沐帅要如何赌法?”
沐临风笑道:“吴将军可知道大明神机营的火器射程是多远?”
吴三桂立刻道:“五百米最远!”
沐临风笑道:“好,吴将军可以跑出两里,甚至更远,沐某可以顷刻间让吴将军摔下马来!”
吴三桂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哈哈笑道:“两里?甚至更远?让吴某摔下马来?”
沐临风也笑道:“怎么?吴将军怕了?”
吴三桂笑道:“好,三桂就依沐帅,不过咱筹划说在前头,若是不能让三桂摔下马,沐帅又当如何?”
沐临风笑道:“这样吧,沐某敬重吴将军是个英杰人物,让吴将军跑出四里,再让吴将军摔下马来,若是沐某办不到的话,沐临风即可率我军将士撤离淮安城……”
吴三桂听沐临风竟然来赌淮安城,不禁也心下一凛,不过这个诱惑实在太大,吴三桂毫不考虑就立刻答应道:“好,一言为定!”
沐临风哈哈一笑,道:“吴将军何必如此着急,若是沐某办到了,吴将军待如何?”
吴三桂略一沉吟道:“看这沐临风神情如此自若,莫非传言是真,他的火器竟能射出两里远?足足是我大明神机营火器的四倍射程?”口上喃喃半天,却一时不知道如何应承沐临风。
沐临风道:“若是沐某办到了,吴将军立刻向我军投降,如何?”
吴三桂虽然早料到沐临风会如此说,不过亲自听到沐临风说出此话,心中还是一颤,要知道这可不是小事,岂能为了一桩打赌,就把自己给卖了?但是沐临风开出的条件实在太过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