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逝水让座,阿黎不敢真坐,委婉推辞,规规矩矩侍立一旁。
逝水叹了一口气说道:“阿黎,听妻主大人说你身子不好,还是坐下说话吧。这屋里没有外人,别人不会知道。”
阿黎觉得如果自己再三推辞会显得虚伪,只好挨着椅子边坐下,态度越发恭谨。
逝水诚恳说道:“阿黎,妻主大人即将迎娶皇子殿下为正夫,听说殿下性情不太好,可有此事?我见你近日闷闷不乐,是否心中有了计较?你温良顺从,一贯忍气吞声,但是妻主大人嘱咐我将你照看好,咱们便开诚布公谈一谈。你我都将心底担忧顾虑说出来,一起商量出一个妥善地办法,将来能让正夫容下咱们才是正理。”
自从逝水过门之后,对阿黎一直是温和有礼,处处帮衬。阿黎一方面感念逝水的善良恩德,一方面越发灰心自卑。妤卉不主动找他,他也就尽量少出现在她面前,基本上是故意躲着妤卉。妤卉这段时间事务繁忙一时并没有察觉异样,反而让阿黎渐渐疏远的计划进行无阻。今日妤卉出门没有带阿黎,阿黎其实是有些失望的。这从某种程度上证明了阿黎的猜测,妤卉对他已经不再像过去那样亲密了,也似乎不再要求他去努力完成任何事情。他的存在对她而言已经变得可有可无了吧?
这是他早就想好的结局,为什么真走到了这一步,他反而是心痛得窒息,连最基本的表面伪装都那么辛苦吃力,让逝水看出了破绽。
他不该这样脆弱的,这会让别人为他操心。他不能为妤卉做更多的事情,那至少要让她能少些因他而起的烦恼才对。逝水都能看出来他闷闷不乐,那么妤卉是不是也看出来了担心了呢?所以才让逝水找他单独说话,开解他的忧愁?
阿黎抿了抿嘴唇说道:“下奴身份卑微,不明事理,还请侧夫教导。”
逝水从妤卉那里知道阿黎失忆,在逝水的印象中阿黎当初的行止与现在也没多少区别,现在阿黎虽然抬为小侍身份,如此客气谦恭的说话是很正常的。他并不点破自己原来的身份,只是耐着性子温和说道:“阿黎,你不愿讲也罢。那么咱们说说规矩上怎么应付,这迫在眉睫。正夫进门后会执鞭管教咱们,皇子殿下的脾气若是不好,咱们可都要吃苦。听说你曾陪伴妻主大人与皇子殿下一路回京,对他的性情多少有些了解吧?咱们是否能逃过鞭打呢?”
阿黎眼神一黯,轻声说道:“下奴不敢妄论。只是皇子殿下他年轻气盛,身份尊贵,下奴蠢笨曾惹他生气因此挨罚。不过下奴人微命贱,挨些打骂实属寻常。而侧夫出身名门,想必皇子殿下会引为知己怜惜爱护。”
阿黎言外之意是自知逃不过鞭打,逝水或许能倚仗身份求得皇子手下留情。逝水自然明白这种道理,他其实已经有了一个计划,打算征得阿黎的同意支持。这个计划若是直接说给妤卉,恐怕很难获得赞同,但是如果阿黎能够先站在他这边,多半妤卉就会依计行事。
逝水正色问道:“阿黎,你的意思是皇子殿下定然不会免去执鞭管教了?可我自小身体不好,十鞭恐怕挨不下来,皇子面前作弊又怕被人抓了错。你愿不愿替我受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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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的24皇子下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