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看着妤卉亲吻阿黎,他原本以为自己该是高兴的祝福他们,可是内心深处有某种无法言喻的哀伤流窜。这种感觉像是一根细小却锋利的针,顺着血脉流入心房,动一下都会带阑能避免的痛楚。他现在才知道自己对妤卉有多么爱,爱到产生了嫉妒,竟然看到妤卉亲近别的男子,自己都会不受理智控制就辛酸难过。
苏眠不得不再次握紧双拳,告诫自己不该再坚持这种妄想。现在他能得妤卉的信任依赖,便是他可以享受的最美满的幸福了,不是么?所谓名份那是凡夫俗子在乎的东西,他只要给妤卉更多更好的爱和关怀,根本不需要再求更多世俗的回报,她也会永远记得他。
只要妤卉心中有他,他为她生为她死也值得。
妤卉带着阿黎回到自己的院子,并没有对旁人声张今天的真实遭遇,而是推说自己逃学被母亲发现,现在要好好读书闭门思过。
于是晚饭后,妤卉不让旁人打扰,与阿黎开始了学习活动。
妤卉一边指导着阿黎读书,一边思考着今后与逝水该怎样相处的问题。她直觉感到逝水不仅仅是五皇女的棋子那么简单,以逝水的能力他还能做成更多大事,他图谋得更多才对。
入夜,被妤卉派去与鬼婆婆见面的影杨带回来一个意料之外的消息。
影杨如实汇报道:“主人,属下见到鬼婆婆的时候,她身受重伤行动不便。据她说已经探明周将军躲藏的地点,不过防卫严密,周将军本人也不得自由。她试图先偷偷溜入探看一番。可惜被机关和埋伏的高手所伤,勉强才逃了回来没有爽约。属下先按照她的提议将她转移到了安全地藏身之所,她需要六个时辰疗伤。才能保住性命。她还说要当面对主人讲一件重要的事情,属下套问不得。也不敢私自做主,请主人定夺。”
妤卉问道:“鬼婆婆疗伤时能被人打断么?她伤在何处,据你判断什么人能将她伤得如此严重?”
“属下检查过,鬼婆婆伤势的确严重,内伤外伤十几处。若是常人早就死了。以鬼婆婆地武功修为,倘若不是遭遇暗算,那么能伤她如此的高手,江湖上不出十人。可惜属下见识不足,不能判断鬼婆婆究竟被什么人所伤。但是属下离开时鬼婆婆已经开始打坐疗伤,若是现在打断,恐怕会让她伤势恶化危及性命。”
妤卉果断道:“好,那你把鬼婆婆藏身地点画图留下,你先回去守着。免得出变故,我六个时辰后再去看她。”
影杨领命离去。
妤卉却陷入沉思。鬼婆婆为了打探周昌敏地下落受伤,妤卉从逝水的话和鬼婆婆的一些行事作风判断她应该不是听命五皇女的人。那么鬼婆婆与逝水的关系就颇值得玩味。说不定鬼婆婆是代表着逝水另外身份目地的一股势力。
那么目前的情形,或许应该借机带着逝水一起去看望鬼婆婆。侧面试探一下逝水还藏了什么秘密。
次日。妤卉再度逃课,不过她提前修书请了病假。冠冕堂皇有了借口,对外宣称卧养病,实际上她换了普通丫环的衣服稍作掩饰,就带着阿黎、逝水、影柳骑快马,一同去了鬼婆婆疗伤藏身之所。
妤卉一共借到快马两匹。影柳为护妤卉安全,坚持与妤卉同乘一骑。妤卉本来担心阿黎不会骑马,与看似文弱的逝水同乘会有不便,却发现逝水的骑术很好。这时妤卉想起当初逝水说过的话,他自称精通六艺,骑术是其中一小类,看来是不假。
出门的时候,妤卉特意叮嘱阿黎戴面纱,再看看逝水和影柳两名美男,又觉得让他们抛头露面上街很容易吸引眼球,说不定惹来麻烦,索性也让他们两人都戴起了面纱。
主人的吩咐,影柳毫不犹豫就执行,不会多想。
逝水却对妤卉让他和影柳也戴面纱地事情,多了几分猜疑。当然逝水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妤卉对他起了什么独占维护之念,他只是认为像妤卉这种理智冷静的人,每一句话每一个安排想必都是有更深远的用意。
鬼婆婆藏身地地方与妤府相距不算远,快马半个时辰就能到达。四人一路谨慎,顺利行至,与影杨会合后直奔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