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摆好,妙莲将房门关起,回到饭桌前,然是挨着献媚,而是在她对面坐了,也不谦让径自先吃了几口菜。
白霜影打趣道:“妙莲,多日不见,你架子倒是大了不少,本座花了大把银子上来看你,你竟不假颜色自己吃饭,对本座爱搭不理。”
妙莲身上虽然穿着标准的妓子迎客服,脸上也画了职业妖冶的妆容,可举止神情优雅淡定,仿佛大家公子一样自有一种让人不敢亵渎的冷傲高贵流露出来。他微微一笑道:“影尊,看来牡丹盟盟主的位子很适合你呢,主上果然知人善用。至于你花的银子,每次我不都是将你需要的情报坦诚相告么?怎么也算物有所值吧?”
白霜影主动挪到了妙莲身侧,伸手将妙莲的腰搂了,柔声道:“莲史,我知道你一向出淤泥而不染洁身自好,咱们同为主上效力,难道就不能私下里更多些亲近么?莫非你嫌弃我现在这种庸俗的扮相?一会儿咱们到了上脱了衣服,我就把人皮面具摘了,让你看个够。”
妙莲不为所动道:“影尊你自诩,旁人或许比不上,不过我沦落风尘见识过的女人恐怕不比你玩过的男人少。老的少的美的丑的,在我眼里女人脱了衣服还不都是一个样,有什么好看的?”
白霜影叹了一口气感慨道:“妙莲,当年的事情是不是伤你太深?我当时阻拦你杀那个薄情寡义的女子你是不是还在生我地气?”
妙莲幽幽道:“你们女人抛弃男人就像脱件衣服那么容易,更何况我不过是个人尽可欺的妓子。要怪只能怪我当年太傻,认人不清。你阻我杀人报复,也算是替我积了公德。”
白霜影笑道:“妙莲,你想不想听我故意装作侠士将那女人放走之后的故事?我可是忍了好几年直到有了成效才来找你邀功呢。”
妙莲不解道:“影尊难道还需做什么讨好我么?”
“不算是纯粹的讨好,我本来也不想做的那么狠,可我意外地发现那女人居然在进京之前早有家室,还生了个儿子,可惜那时她的儿子还小。我在她的茶水饮食中下了能让人上瘾的毒药。现在她每日都需花大把金银买那药吃。为此她败光了她丈夫辛勤劳作攒下地钱。倾家碟负债累累,最后竟丧心病狂将她地丈夫儿子都卖入娼馆抵债。就算如此,她也时日无多。听了这些你解不解气?”
妙莲听后表情比刚才更多了几分忧郁,他质问道:“那个女人虽然可恨,但她地丈夫儿子又犯了什么错,要替她受罪?”
白霜影却道:“事已至此,你同情恻隐他们只是徒增烦恼。要怪只能怪他们跟了那个女人。活该吃苦。当然,你若实在不忍心,等那个女人死了,我找人将她的丈夫儿子从娼馆赎出来妥善安置了就好。”
妙莲眼中泛起一层肃杀寒意,沉声道:“影尊无需如此麻烦,若你真是为了讨好我,那就立刻让人把那女子和她的丈夫儿子一并都杀了吧。”
白霜影啧啧称奇道:“莲史居然也变得心狠手辣起来,难道说这几年主上对你的这么见成效?”
“那女人的丈夫儿子既然已经沦落风尘。就算被人赎出。他们也受不了世俗的轻侮,生不如死,还不如行善积德让他们一家人在阴间团聚。”妙莲顿了一下。调整好情绪,正色问道,“影尊,你这次来看我,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吧?是主上有什么吩咐么?抓紧时间快说,免得一会儿耽误了你玩乐。”
白霜影于是收起了调侃地神情,转入正题道:“最近出入你这里的熟客,除了谈论朝堂上的事情还有别的动静么?”
“那几人不都是主上威逼利诱安插在各个派系中的眼线么?除了朝堂政局,她们谈论的无非就是风花雪月了。”
“妙莲,她们对妤府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有什么看法么?前几天不是说丛护城河捞上来一个侍儿,妤家怀疑就是这个侍儿毒死了嫡小姐,正追查幕后主使呢。”
妙莲镇定道:“影尊不必拐弯抹角,主上既然让逝水全权负责妤府的事情,就不用咱们乱操心。”
白霜影沉吟道:“这么重要地任务,就算逝水智谋超群到底还是个不会武功地男子,换你是主上,你能放心么?”
妙莲虽然不曾见过逝水,但是从主上那里听到的都是对逝水心机手段的夸赞,能够被主上如此欣赏地男子,应该是十分出色的吧。他出于同为男子的自尊,为逝水鸣不平道:“主上当然是放心的,而且事情进展的不是很顺利么?逝水在妤府内站住了脚,何氏的势力已经受到打压,说不定再过几日,妤家三小姐‘毒害’嫡长姐的阴谋就会公之于众了呢。何氏是皇太女的党羽,她们与妤家内讧,这不是主上最希望看到的么?”
白霜影忧虑道:“你怎么知道逝水在妤府内平安无恙呢?难道你最近有了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