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卉昂首走入花厅,镇定道:“这位前辈可是此家主人?为何命人偷袭晚辈?”
老婆婆并不答这个问题,继续问道:“于小姐,你身后那位年长一些的公子想必精通雌黄之术?”
苏眠忽然说道:“小妹,不好,这屋内的香气不对。”
老婆婆冷笑道:“娃娃你道行尚浅,闻出不对已经晚了。”
妤卉也感觉到除了香味异常,她四肢手足开始麻木,她质问道:“你是什么人?无论你设局将我诓来此处有何目的,都是针对我一人吧?请不要伤害那两名男子。冤有头债有主,你若想要我性命,我现在已无力反抗,请讲明缘由,让我能死得明白。”
老婆婆说道:“于小姐,老身什么时候说要你性命了?”
“那你为何下毒,让我们手足受制?”
“于小姐,老身是受人之托帮忙查证一些事情。老身不良于行,所以为了公平起见,也请你们委屈一下暂时失去行动能力,稍安勿躁,有什么事情咱们坐在这里慢慢谈。”老婆婆一使眼色,立刻从屏风后面走出三位青衣少年,搬了三把椅子,分别按住妤卉、苏眠和阿黎的肩膀,让他们坐下。每个少年的手中各拿了一把锋利的匕首贴着他们的脖子放好,还有人特意点了苏眠和阿黎的哑穴,只留妤卉一人能够言语。
妤卉的四肢早就不听使唤,不过她头脑越发清醒,她注意到按住阿黎肩膀的少年正是那自称吕人华小侍的少年。果然这是一个设好的局。对方估计是忌惮苏眠和阿黎的能力,才故意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留给他们,想让她一人独自面对考验么?
她现在已经入局,处于被动,她却没有沮丧。因为如果对方想立刻杀她,恐怕早就动手了,对方或许有什么事情要盘问,又或者她们将成为引诱其他人前来的饵。
老婆婆身边的中年女子理顺了气息,收起了掉在地上的剑,恭敬请示道:“师傅,弟子仅凭刚才交手几招,实在无法判断那少年的师承。”
老婆婆没好气道:“真是不争气的东西,连个小男娃娃都打不过,丢尽了我三绝老人的脸,滚到后面领罚去吧。”
中年女子领命,消失在屏风后面。
妤卉插嘴道:“前辈的名号是三绝老人么?不知是指哪三绝?”
三绝老人淡淡道:“于小姐,老身退出江湖多年,名号也已是虚名。”
妤卉反正也动不了,既然对方说要坐下聊天,她何不找些自己感兴趣的话题,顺便套问一下对方的底细呢?于是她说道:“晚辈不是江湖人,刚到京城孤陋寡闻,今日有缘能得前辈接见,还请前辈不吝赐教。晚辈斗胆猜测,前辈三绝之一应该是用毒或用药吧?”
三绝老人面上浮现一层高深莫测的喜色,她说道:“于小姐挺聪明的,没错,老身自认医药之术确实有过人之处。可惜今日让一位男子接连识破手段,说来也是惭愧。看来三绝这名号要去掉一绝让贤了。”
妤卉说道:“我哥虽然能识破毒药,却也无法阻止改变,可见前辈还是有过人之处。前辈不必谦虚,也不必再兜圈子,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前辈派人引我们来此处有何见教?吕姐姐是否真的被绑到府上?如果吕姐姐与此事无关,还请先放她离去。”
三绝老人笑道:“吕人华确实在我这里,想让她走也不难,但是有个条件。”
妤卉问道:“前辈有什么条件?”
“老身三绝除了用药,还有琴艺和赌术,这三样,你随便挑一样若能胜过老身,老身二话不说就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