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彩萱那小巧精致的脸蛋如泪潸洗,她想要跑去阻止田明渊继续说下去,可身旁早已嫉妒到发疯的卲孟居怎能让她如愿,只是红着眼紧紧抱住她,不让陆彩萱移动分毫。
陆彩萱轻声抽噎道:“明渊哥哥,不要.......”
卲孟居看着满脸泪花的妻子,心中一阵刺痛,他难以释怀,明明前几日二人还琴瑟相和,如胶似漆,可这田明渊一出现妻子就像着魔了似的,完全变了一个人。
田明渊看着那抱在一起的二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还是继续道:“当时我独自一人前去白山祀庙,想要看看其中到底有什么隐秘。在前往的路途中,我又遇到了陆伯父和彩萱妹妹......”
邵东云蚕眉冷皱:“莫非这事儿与他们有关?”
田明渊看了他一眼,道:“客栈中接连发生怪事,陆伯父就想去白山祀庙祈求福运,消除灾祸,我遇到陆伯父后便将自己的猜想告诉了他。”
“于是我与陆伯父还有彩萱妹妹三人就一同前往了山神庙,一路上彩萱妹妹如往常那般粘在我的身旁......”
“一派胡言!田明渊你讲你的,不要扯上我的夫人!”,卲孟居怒吼道。
田明渊不为所动,他和彩萱真心相爱,早已结下鸳鸾,今日所做不过是取回自己心爱的女子而已:“我们三人到了白山祀庙后就仔细排查了所有地方,如你们所见,整个山神庙除了方才那座石像,就全是石头,什么都没发现,于是我只得将此处给排除掉,然后我便与陆伯父和彩萱妹妹三人一同烧香祈福,甚至......”
田明渊包涵深意地看了一眼卲孟居,道:“甚至我与彩萱妹妹还躲在石像后悄悄说着体己话......”
卲孟居惊声吼道:“田明渊,你再胡言乱语,休怪我不讲情分了!”
邵东云听见这话也是眉头紧皱,自己这儿媳好像并不......并不检点,若不是忌惮田明渊一境后期的实力,他早就想拿下这明渊侄儿,阻止他说下去了。
陆彩萱听到这儿,终是不在挣扎,无力地垂下了手臂,认命般地闭上了眼睛。
田明渊见卲家父子二人剧变的脸色,心中冷笑,道:“也正是这时,彩萱无意间碰到了一个机关,随着微弱无闻的声响,一扇严丝密缝的石门便缓缓打开了,这里极为隐秘,常人根本发现不了。就如同方才那般,若不是两位仙长点明了我,说不定到现在你们也不会发现那儿藏了个人吧?当然,即便今日没有那两个仙长,我田明渊今日也会出来说明此事的,因为......”
他看向哭的像焉了的花儿似的彩萱妹妹,笑道:“我喜欢彩萱。”
卲孟居咬牙切齿,邵东云和他的妻子卢亭玉此时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当着自己儿子的面与自己的儿媳眉来眼去。
邵东云道:“侄儿你还是不要再讲些题外话了。”
田明渊毫不在意,道:“然后我们二人便听见石门里边传来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女子的呜咽吟唱,那一刻我和彩萱都十分愤怒,竟然会有人在白山县的圣地,白山神庙之中苟合玷污。当我们二人想要将这俩人抓出来的时候,却看见了至今都难以忘怀的一幕。”
田明渊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山神祀庙外白日耀眼,清亮的光穿过琉璃窗牗,折转在大殿中尘光毕现,明净的不似凡间,可那密门的暗室里,却是摇曳的昏黄烛火,一片春光糜烂,他看见的是一个美丽的妇人,妇人仰坐在一个躺在地面的男人身上,反手撑着他的胸膛,她身无寸缕,只有身前盖着半隐半露的粉透轻薄肚兜,香衫聚散,白浪翻天。
正面对着二人。
田明渊与陆彩萱能够将她们的模样,看的一清二楚,纤毫毕现,那妇人面色潮红,樱唇轻开,微眯着的眸子里尽是迷离荡漾,她的鬓丝散乱,低吟浅唱,春晴淫魅间也可见发髻间名贵的珠钗步摇,既是雍容,又是妩媚,妇人正沉醉期间。
田明渊痛苦道:“我与彩萱妹妹二人发现那人正是陆伯父的夫人!可那早该回家省亲的陆伯母,竟然在此与山神庙庙祝苟合!”
在场众人皆是一惊!
邵东云看向那好似泄了气的儿媳,没想到她的娘亲平日里看着那样端庄贤惠,竟也会......唉......他转头望向田明渊,道:“侄儿可莫要胡言乱语。”
田明渊毫不犹豫道:“侄儿说的话句句属实,之后陆伯父将那身强力壮的庙祝抓出来抽的皮开肉绽,哀嚎连天,整整抽打了一个时辰,我与彩萱妹妹并不好插手此事,只得在庙外等候。”
“但当我和彩萱妹妹从新进入祀庙的时候,才知道,陆伯母自....自缢了,那时陆伯父一直在抽打那庙祝,想着给陆伯母些许时间整理好污秽,可没成想.....唉。”
“陆伯父大受打击,一时间竟是瘫软在地落魄至极,毕竟陆伯父与陆伯母二人十分相爱,而彩萱也极其的自责,认为是因为她不小心碰到机关的缘故,才撕开了最后一张薄纸,哭的嘶哑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