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封厄做的什么事情?
除了修为高还做过什么事情?
全他娘做的是残虐百姓的事情,比男人打女人还要令人看不起,他早就想杀掉封厄这个狗东西了,直到今天听见鬼魈宗才终于下定了决心,即便会受到极其严厉的惩处。
因为道境修士可以算是一个势力的最高战争利器,每一个都珍稀无比。
但他想的是鬼魈宗可以让一城百姓全部陷入梦魇。
封厄可以为了自身利益不顾百姓,可他是定北大将,不可以不顾百姓。
躲在屏风后的几个美妾虽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也知道他们的将军大人生气了,一个个便扭着腰翘着臀儿摇曳多姿地走了过来,想要抚慰一下这个令她们又是欢喜又是怜惜的粗鄙汉子。
不多时,若哭诉般的哼唧声便袅袅而起,她们不知道今日的将军为何如此凶猛,不懂怜惜,只得张开小口一遍遍吟声告饶......
池仙包子铺
封厄脸色阴沉地看着这个男人,淡淡道:“给我滚出去。”
黄藤手上耍弄着手中铜棍,呵呵笑道:“封大人即便身受重伤,也依旧是威势赫赫啊。”
闻言,封厄心底泛起不妙的意味,黄藤语气太过随意自信了,与他平日里软弱可欺的模样大相径庭,而自己现在深受重伤,一身修为百不存一,怕真会马前失蹄,他盯着黄藤,道:“黄藤,念你无知,现在离开,本座可以既往不咎。”
黄藤笑道:“什么无知?我知道啊,这不就是一个传送阵法吗?老家伙你贪生怕死,又信不过六道司的同门,于是就把空遁阵法放在这儿了。”
封厄蚕眉紧蹙,只感觉今天的局势正往不受操控的隅地一面偏倒,他保持镇静道:“你怎么知道这是一个传送阵法?”
封厄虽是六道司司主,但也只属于扶州城这一块,他并不是最大的,再加上六道司的司职与信仰便是惩妖除恶,攘除奸凶,封厄干的事情与这可一点边儿都挨不着,六道司内与他意见不合的人也不少。
他并不放心六道司的下属,于是他便隐秘地找寻了一个列方术士,为自己篆刻传送阵纹,但传送阵并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篆刻的,需要特殊的地势,在封厄的万般找寻下,才终于找到了这个灵势极佳的绝地,除了自己和那列方术士,谁都不知道。
黄藤笑谑道:“封大人不会不知道我是鬼魈宗的人吧。”
封厄脸色一沉,原来是鬼魈宗,低沉道:“你们鬼魈宗是想翻脸不成,虽然我身患伤势,但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我并不想最后与你们玉石俱焚。”
黄藤道:“放心吧,你为鬼魈宗赚了这么多灵石,鬼魈宗不会跟你翻脸的。”
他看着封厄稍显松心的表情,语气淡淡道:“想跟你翻脸的,是我。”
封厄缓缓站起身来,他已是恢复一些灵气了,听到这话,不由笑出声道:“你?就凭你这四境不到的杂碎?”
黄藤捧腹大笑:“看吧,封大人,你还是这样目中无人,就像当年你随意抹杀掉温家上下两百六十七人却连眉头都不眨一下,就像你当年强辱我妻,却连她丈夫的面貌都记不住。”
说到这儿,黄藤眼眶中已是笑出了眼泪,他的笑容夸张,面部肌肉已是青筋暴露,变了形状,他猛盯着封厄道:“就像我这个做丈夫的在仇家面前待了十几年,他都没发现一样!”
听到这儿,封厄回忆了一番,说实话,他抢的人妻太多了,经常便是用完就扔,温家?记忆有些模糊。
好似幡然醒悟,他若有所思道:“哦,我想起来了,以前那个勾结妖族的温家吗?当时我只顾着玩弄那个女人、听他丈夫的哀嚎了,没注意。”
封厄看着眼前这个期近癫狂的男子,莫名笑道:“莫非他就是你?”
他松开筋骨,表情诡异道:“当年他的妻子确实不错,丰神绰约,又柔又润,本座可是满意的很,而且当时那女人还怀有她丈夫的孩子呢。”
封厄见男子并没有露出惊讶之色,便继续道:“于是我就让她把孩子生了下来,那小女童倒是粉雕玉琢的,天天亲切地喊我爹爹,可惜的是那女人划花了自己的脸,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少了一个玩具。
或许死了也不一定?”
黄藤看着手中破旧的铜棍,轻声道:“当年你便是驱使手下用这根铜棍打断了我的双腿,打断了我的尊严,那深入骨髓的痛苦差点令我疯魔,于是我就暗暗发誓,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将这跟铜棍亲手还回来。今天,机会来了。”
封厄哈哈大笑:“当年你只是地上的一滩烂泥,现在变成人拉的一坨屎便分不清自己的地位了吗?你若是一开始就跟本座拼命,说不定还真能伤我,可如今本座体内灵力恢复不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你有什么机会?”
黄藤缓缓站起身来,平静道:“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在拖延时间呢?封大人不若试一试你是否还能调动灵力。”
黄藤话音刚落,封厄便脸色一僵,他内视经络,不仅仅是灵力无法调动,身体穴脉更是宛若长满了细小的尖刺,无论是妄图施用术法,还是移动身体,全身各处都会传来身体撕裂般的疼痛,好似无数条厉鬼啃食着他的血肉与灵魂,任何一点气劲与灵力,都会被这些无形的鬼魅吞噬殆尽。
他抬头望去,黄藤已经提起铜棍走了过来。
“封大人,与鬼魈沾染在一块儿的人,没有几个能够全身而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