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令人悲心。
正当众人啧啧叹息之时,最后一颗玉珠却以冲锋之势奔向五百灵石的那一层木槽,本不抱希望的公子哥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只要赢了这五百颗灵石,别的不说,至少保本了。
谁知那玉珠却突然之间再次急转,与落在“零”栏木槽的玉珠撞在一起,在公子哥迅速急转低落的心情中发出玎玲的玉音。
这样算下来,这一次投入两千五百颗灵石,最后却只得了几百颗灵石,以一千颗灵石的本金来算的话,还亏了几百灵石。
陈佩笑道:“公子心气浮躁了,还是应当沉稳,这弹珠子讲究个快准狠,一击即中,胡乱拉扯肯定是要不得的,公子再来几盘吗?”
此时苏青玉眼睛已经瞪圆了,她没想到陈佩还真能赚到钱。
公子哥撸起袖子正将再来几盘,结果他身后的黑袍老者淡淡制止道:“公子,小赌怡情。”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莫要滥赌。”,老者神气自然。
那公子哥听见这话,脾气一下子便上来了,指着老者骂道:“滥赌滥赌,老子做什么事情了?老不死的东西,你是主人我是主人,天天管着管那的,不让进赌坊,不让进雅楼,现在连个弹个珠子都不让啦?有没有人性,有没有天理,娘希匹。”
老者老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低声道:“职责所在,公子还是莫要为难老夫。”
公子哥仰起头还想指着老者的头再骂,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又低垂着心气将手指放了下去,没好气道:“扰老子雅兴,不玩了,走!”
随后人群自然而然地给这个一看身份就不俗,脾气也不俗的公子哥让开了一条道路,注视着骂骂咧咧的公子哥和闷声不吭的老者缓缓离去。
见公子哥走了,陈佩也是有些惋惜,刚刚勾起他的瘾,若是再多玩会,陈佩肯定能够赚的更多的,而且像这种纨绔,并不会吝惜区区几千灵石的。
陈佩喊道:“大家伙儿,还有没有想要继续玩的。”
这时方才最后给那公子哥支使招术的背剑汉子不知从何处突然冒了出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喊道:“让老子来耍几盘,倒时候我赢了就跑,小道士你可别找你师傅哭鼻子。”
陈佩微微笑道:“自然是愿赌服输的。”
“嘿。”,背剑汉子拿出灵石,笑道:“我买两百颗的......”
陈佩满脸笑容地收下了灵石,这东西总的来说就是你可能会赚,但我永远不会亏,何来输的哭鼻子......
那汉子运气好,净赚三百灵石,然后就不干了,缩在一旁继续看戏,最后,整整一天,配着苏小娘子略显惊异的小眼神儿中,陈佩拢共赚了近两万颗灵石。
要不说赌博永远是来钱最快的行当,只要盘口开的大。
就比如陈佩今日下午遇到的一个狂热赌徒,许是身家丰厚,一来便是买的五百灵石一颗玉珠的那一档,掷手豪气,着实将围观的众人舒爽了一把,要知道轻轻一拉木杆,玉生生的灵石便哗哗哗地弹走了,一刻钟的时间,能够弹多少次?一个时辰能够弹多少次?
如果不是绝顶的仙家贵公子,常人根本玩不了。
当然这也需要陈佩有足够的灵石作为底源,虽然知道最后自己会赚,可这并不代表开始的时候陈佩就不会输灵石了,假设一开头人家就赢个两三千灵石,然后立马跑,而这时陈佩身上又只有可怜巴巴的几百灵石,那怎么办?
还真将苏小娘子给典当了吗?
此时陈佩与苏青玉正在厢房内清点着灵石。
陈佩与苏青玉住的厢房是十分华美的。
房内雅致宽敞,拥有着多个隔间,如浴房、茶室,修炼时聚集灵气的灵轩等等,色调总体来说以明淡浅黄为主,既显玉暖和柔,明净亮堂,又不会给人以偪仄的昏晕感。各个房室以白底屏风隔开,其上镌绣着红梅绿竹,黄花白鸾,在光晕的映衬下,便有着一种薄雾隐现的朦胧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