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子先前炼化过一颗仙株,名作阳生草,这仙株拥有着无穷的妙用,能够使得神魄更为凝练,提升体魄强度,对我来说有着很大的用处。而如今在你的恶意行为下,不仅浪费了我的仙草,还使这仙草扰乱我体内阴阳,差点害我有了性命之忧!”
陈佩席坐于草地之上,望着对面的涂山锦茹,目光锐利。
涂山锦茹微曲坐着腿儿,玉手捏着黑色长袍的绣领,倚靠在树下,她的云鬓有些散乱,珠钗在陈佩方才的蹂躏中不知落在了何处,柔顺的发便是随意散下,玉唇樱红,且随着妖丹重新回到她的丹田气海,涂山锦茹的脸蛋也红润了不少,有着微微的肉感。
她警惕地盯着陈佩,体内不断积蓄着灵力,宛若一只蹲守在肥兔洞前的机警狐狸,道:“奴家可以给殿下赔偿的。”
陈佩笑道:“你觉得以我的身家,会稀罕你的赔偿吗?”
只此一句话,涂山锦茹的心中便升起不好的预想,试探着道:“殿下之德行渺海阔而天高,既然殿下不要赔偿的话奴家就先走了......”
说罢,也不管陈佩是否答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体内积蓄好的一点灵力激发遁符想要逃走。
陈佩又怎么可能让她如此轻易地便逃了呢,二人不过丈尺。
陈佩按住涂山锦茹手上的符箓,笑道:“茹茹这样就想离开,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涂山锦茹心尖一颤,道:“既然殿下瞧不上奴家的歉意,奴家自然是应当早点离开,免得碍了殿下的眼。”
陈佩无奈道:“可是你发现了我的秘密啊,关乎我生死的大秘密!”
涂山锦茹满眼真诚道:“奴家发誓绝对不会将殿下的秘密透露出去的,若是泄露了殿下的秘密,就叫奴家受那九天玄雷之刑,神魂俱灭。”
陈佩摇摇头道:“誓言这东西最不可靠了,多少秘密传开的最初,不都是一句不会与他人讲吗?你这誓言说服不了我。”
涂山锦茹犹豫道:“那究竟奴家做什么才可以让殿下放心呢?”
陈佩道:“种下我的奴纹。”
听闻此言,涂山锦茹俏脸顿时蕴起怒色,斥道:“不可能,你这半妖别痴心妄想了,我就是去死也不会成为你的奴隶!”
陈佩呵呵笑道:“其实死人真的就是保守秘密的最好人选,我可以再给你点时间想一想。”
涂山锦茹恨极了陈佩,原来你还我妖丹,给、给我衣裳,都是为了给我种下奴纹,她咬牙切齿道:“你不用想了,我身为青丘狐国的圣女,受万狐敬仰,岂能屈尊做你的奴隶,哪怕你天生九尾也不可能!”
狐王乃是一国之领袖,狐国圣子与圣女乃是一国的精神信仰,涂山绾绾也曾是狐族圣女。
陈佩看着一脸宁死不屈的狐狸精笑道:“不过是一个没有实权的花瓶罢了,你知道九尾狐对于狐族来说意味着什么对吧,说不定他们真会为了我而舍弃你的不是?”
涂山锦茹哂笑道:“你太自以为是了,以为我们妖族都像人族那般无情无义吗?”
陈佩道:“一方面是整个狐族的未来,一方面只是一只漂亮的狐媚子而已,你觉得他们会选谁?”
涂山锦茹斩钉截铁道:“至少我娘亲肯定不会放过你的,狐国的子民更不会饶恕你这个半妖。”
陈佩好笑道:“我的娘亲可是狐族妖王,涂山淮竹能够对我做些什么?至于长老会、三司会选你还是选我更不用讲了吧,何况如今的你并没有举行圣女的加冕仪式,又有多少狐民知晓你涂山锦茹这个名字呢,即便你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也不会有太多人在意,根本翻不起多大的波浪。”
涂山锦茹一脸坚毅道:“反正别想给我种上奴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陈佩缓缓起身,忽然伸出右手撑住涂山锦茹身后的树干,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涂山锦茹,然后徐徐迫近她,涂山锦茹目光微微闪烁,却一直盯着陈佩的眼睛,好似一只骄傲的凤凰,直到陈佩与她只有一线之隔,快要碰到她乳白的玉颊时,涂山锦茹才忍不住向后微微仰头,奈何身后就是坚实的树干,只好连忙又侧着头稍微俯首。
如此,她便失了气势。
陈佩用左手捏住她丰润如玉的脸蛋,嗅着淡淡的女儿清香,逼迫着她直视自己,语气淡漠道:“你不会真以为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吧?”
涂山锦茹只觉得心中倍觉欺辱委屈,从小到大自己何曾被胁迫种上奴纹过,她微微抿着唇,不去看陈佩,也不说话。
一人一狐就这般对峙良久。
许是看涂山锦茹就是不愿妥协,陈佩放松了些语气道:“说起来我今年也不过虚岁二十而已,实际年岁也不过十八,而你怕是有两百多岁了吧,在你面前我也只是一个孩童而已,何必担心我呢,说不定我还得唤你一声姐姐?”
涂山锦茹冷哼道:“殿下大德,奴家可受不起。”
“其实我们俩也没太大恩怨,不过是起了一些争执而已,就比如那苏坤,我不也就打断了他两条手臂吗,后来更没继续找他麻烦。”
对于这些宗室子弟来说,这惩戒确实微不足道。
涂山锦茹淡淡地望了陈佩一眼,许是想起来陈佩对自己身体所作的恶,她便冷冷道:“可是你想我成为你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