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两百零四章 妖蛮使团(1 / 2)  大奉打更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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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许七安没有骑乘小母马,毕竟像小母马这样神骏的马中美人,很容易被人认出来。

大雨倾盆,他乘坐着许府的马车,车轮滚滚,驶向皇城。

马车在皇城门外遭到阻拦,守城的士卒见到车身写着的“许”字,不敢大意,上前查看。

放眼京城,能进皇城的许家只有一个,而这个许家里,某人刀斩国公,得罪了皇室、宗室和勋贵集团。

是绝对不能放他进皇城的。

许七安掀开帘子,把官牌递过去。

士卒检查一番后,仍然没有放行,通知了羽林卫百户。

羽林卫百户冒着大雨,匆匆赶来,接过官牌端详了几眼,而后看向端坐车厢内的俊美年轻人,在他脸上审视了片刻,道:

“许大人今日休沐?”

许七安没有穿二郎的官袍,一身便服出行。

许新年是翰林院庶吉士,翰林院衙门在皇城内,他有资格出入皇城。但因为今日休沐,所以羽林卫百户才会有次一问。

皇城守卫对我们家警惕性很高啊,我敢肯定,如果是我本人,恐怕就算有怀庆或临安带着,也进不去皇宫了。这是午门骂街和掳走两个国公事件的后遗症...........他捏着许二郎的声线,平静道:

“本官去拜访首辅大人。”

拜访首辅大人.........羽林卫百户又审视了他几眼,终于点头:“让许大人进去。”

马车穿过城门的门洞,驶入皇城,朝着王首辅的府邸方向行驶。

城墙上的羽林卫目送马车远去,方向没错。

行了一刻钟,许七安道:“往左。”

车夫依言,改变方向,马车驶离了原本的路程,在许七安的指挥下,从未来过皇城的车夫凭借优秀的车技,把许大郎成功送到灵宝观前。

许七安撑着伞下车,经过守门的小道士通传后,不出意外,顺利进入灵宝观。

他没忘记让马车从侧门进入灵宝观,而不是显眼的停在观门口。

如果元景帝那个老家伙正好过来修道,看到马车,情况就不妙了。

穿过一座座供奉人宗祖师的殿宇、小院,来到灵宝观深处,在那座僻静的小院里,静室内,见到了国色天香的女子国师。

她表情淡然,气质冷清中透着不染凡尘的素雅,宛如天上的仙子。

怀庆也是清冷高傲的美人,但怀庆的气质偏向矜贵,高傲,而洛玉衡的清冷,搭配她的穿着,还有眉间的艳红朱砂,凸显出的是神圣和仙气。

此时此刻,再见国师的倾城容颜,许七安心态略有变化,想到的是:她是我在床上也舍不得亵渎的女人。

下一个念头是:还好国师不懂佛门他心通,否则我可能原地去世。

洛玉衡盘坐在桌边,早有两杯热茶摆在桌上。

许七安默契入座,捧着茶喝了一口,眼睛霎时间绽放精光:“好茶!”

入口微微苦涩,饶舌三秒,立刻回甘,咽入腹中后,余味残留唇齿,经久不散。

“可惜。”

洛玉衡摇头轻叹。

“可惜什么?”

许七安下意识的问道。

“这茶是本座一个朋友栽种,一年只产一斤,分到我这里,不过三四两。可惜的是,她失踪许久,下落不明。”洛玉衡道。

小姨,我怎么感觉你话里有话?

嗯,这茶是王妃种的.........我又发现了王妃的一个妙处,以后把她关在小黑屋里,不种出茶就不给饭吃.........

许七安面不改色的感慨:“那确实可惜了。”

洛玉衡轻飘飘的看他一眼,声音柔和但不含情绪的开口:“有何事?”

“在下想问一问关于上一任人宗道首和先帝的事。”许七安道。

“我父亲和先帝的事?”

洛玉衡有些诧异的反问了一句。

“我查过先帝的起居录,先帝虽未曾修道,但亦对长生之法颇感兴趣。我想知道,他有没有修道?”许七安直言了当的开口。

洛玉衡沉吟片刻,道:“我父亲死于天劫。”

这,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吗.........

“他原本不用死,只是监正不允许人宗搬入皇城,这才导致我父亲业火缠身,在天劫之下身死道消。”洛玉衡淡淡道:

“因此,先帝并未修道。”

先帝并未修道..........许七安皱了皱眉。

“你查元景,查的如何?”洛玉衡妙目凝视。

许七安有过几秒的犹豫,牙一咬心一横,沉声问道:“国师,你知道得气运者不可长生吗?”

洛玉衡看着他,直到这一刻,许七安才感觉国师真正的在看他,正眼看他。

“正确的说法是气运加身者不可长生。”她纠正道。

洛玉衡果然知道此事,那她就不奇怪元景帝为何痴心妄想的修道?许七安表达了这个疑惑。

“总有人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世上修行者不计其数,大部分人都幻想过成为一品高手,乃至超越品级。”

洛玉衡淡淡道:“元景或许自以为看到了希望,或许有什么隐情。对我而言,不管他打什么算盘,与我又有什么干系。我修我的道,他修他长生。”

她知道元景帝或许有秘密,但没有深究,她借大奉气运修行,与元景帝是合作关系,深究合作伙伴的秘密,只会让双方关系陷入僵局,甚至反目..........许七安咀嚼出了国师话中之意。

沉吟片刻,许七安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转而说道:“符剑在剑州时使用了,我今后如何联络国师?”

潜台词:快再送我一枚符剑。

符剑蕴含洛玉衡一剑之威,制作起来相当困难,不是说赠人就赠人。

正因为这样,许七安才问她要,这是一个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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