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穹被惊得瞳孔微缩,随即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还真是第一次知道。”
许灵竹蹙了下眉头,“别开玩笑了,我懂一些医术你现在才知道?”
秦穹愣住了。
他面容有些扭曲,“那你为何要我脱裤子?”
“不脱裤子我怎么给你上药?”
秦穹:“……”
宴清:“……”
许灵竹一脸迷茫,“怎么了?”
秦穹掩嘴重重地咳嗽了几声,“没什么。”
许灵竹心中觉得今日的秦穹怪怪的,却没多说什么,而是再次说道,“那你快把裤子脱了吧,我好给你换药。”
秦穹浑身一僵,随即纠结了片刻,还是动手缓缓褪下了裤子。
他的双腿笔直而有力,小麦色的肌肤上泛着健康的光泽。
可许灵竹却没工夫搭理这些,她此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伤口处。
她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下他缝线的地方,秦穹身子再次僵硬几分。
“感觉怎么样?还疼得厉害吗?”
秦穹僵硬着身子,眉头微皱,“还好。”
“嗯……”许灵竹摸着下巴沉吟片刻,“看来恢复的不错,还得多亏你自己带回来的那些罂粟花种子,不然的话,估计现在疼得都疼死你。”
秦穹不置可否,他淡淡地嗤道,“想疼死我还有些难度。”
“你什么意思?”许灵竹顺口问了一句,得到的却是秦穹的沉默。
他没说的是,以前征战沙场的时候,条件可比现在艰苦许多,受的伤也是不计其数。
什么疼没硬生生地捱过?
如今这点腿伤他还真的不放在眼里。
许灵竹没在这个问题上过度纠结,而是专注于给他伤口换药。
她动作十分轻柔,撒药粉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
秦穹盯着她的工作,僵硬的身体也跟着慢慢放松下来。
他的黑眸不由自主地盯着她的侧脸,微微有些出神。
“好了。”
许灵竹用衣袖抹了把额角的汗,露出一抹笑容道,“秦大哥,按照你这个恢复速度,我看啊不过半个月就能好。”
许灵竹嘴里嘀嘀咕咕着什么,端着碗就往厨房走去。
等她的脚步声远去后,秦穹才收回视线,淡淡地喊了一声。
“宴清。”
一道黑色身影悄无声息地从天而降,精准地落在秦穹的床边。
“主子。”
“下次跟着她去趟县令府邸。”
宴清愣了一下,他疑惑不解地看向秦穹。
不过秦穹并没有跟他解释的打算。
“是。”宴清也不敢多问,立马抱拳应了下来。
宴清迟疑了一会儿,随即才低声道,“主子,要不下次还是让属下帮你换药吧?”
跟在秦穹身后的人都知晓他的脾性,从来都是不喜人靠近自身的,无论男女。
更别提触碰了、
秦穹闻言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宴清便立马噤声了。
因为秦穹的眼神大大地写满了三个字——“你也配?”
宴清欲哭无泪,对不起,他不配,只有许灵竹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