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重重生死劫后,你张禾原谅了嬴九,然后她嬴九也原谅了你张禾,并且还莫名其妙的爱上了你这个死敌,愿意为你生为你死,然后你好感动,和她花前月下,捧着她的脸和她亲得满脸口水,所有的仇恨烟消云散。”廖罂皱眉。
嬴九眨眼,“这个剧情不错,还有这样精彩的剧本吗?我要投资一百亿,如果拍不好满门抄斩。”
这是一个不好笑的嬴九风格笑话。
“你想太多了,你无聊时少看点爱情剧。”张禾无奈道。这话大老婆夜啸雪也和他说过,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握紧了竹子,蠢蠢欲动。
“为什么我感觉很有可能?”廖罂靠近。
“如果你的小嘴真的那么闲的话,我给它找点事情做?”张禾吻了吻廖罂的红唇。
“随你便。”廖罂无所谓道,“你千万别爱上嬴九,她这种人最擅长演戏。”
说完廖罂和张禾拉开距离,俯下身子,但张禾拍了拍她的脸蛋,示意她安静躺在他的大腿上就好,暂时不要再说话。红发妖姬乖乖趴在了男人的腿上,目光警惕地望向嬴九。
“张先生调教的真好。”嬴九忍不住摇了摇扇子。张禾不同龙形者,龙形者是暴力威胁,逼迫屈服,张禾不是,两者的调教方式截然相反,张禾能让廖罂死心塌地的跟在他身边侍奉他一辈子。
廖罂是绝美的极品美人,不是一般货色,颜值只比她低一点,身材丰满傲人,是她都无法否认的尤物。要是送给龙形者,不知能换多少古老法器。
“以后在廖罂面前别碰你的扇。”张禾抚摸廖罂的脸蛋,廖罂的脸蛋手感极好,和被雪山融化的雪水,冲刷了千百年的羊脂美玉一般温润。
无法悠闲摇扇子的嬴九,感觉自己被剥夺了一切,内心空荡空洞,竟然连话都不想再说,主动回到了张禾的囚龙宝塔内。
平时嬴九不摇扇子也能说话,但她只是不摇,而不是不能摇。
想摇扇但不能摇对她而言是一种无法忍受的酷刑,内心煎熬痛苦,像是瘾君子被关在笼子里,笼子外就是能够让人灵魂脱壳的药物。
回到笼子后,嬴九开始折磨被困在宝塔内的蛟龙王。
她一边摇扇,一边围着龙王绕圈喋喋不休,龙王被她折磨得愤怒咆哮,不断挣扎。
嬴九乐此不疲,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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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禾撑伞,环住廖罂的细腰走入雨中。
来往车辆匆匆,不知去往何处。
廖罂望着霓虹灯淡道,“你说这天地把我们造出来为了什么,一些人从出生那天就开始吃苦,煎熬的一天反反复复过一辈子。”
“他们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仿佛就是为了满足某一本书中的某一段悲剧需要。”
“呱呱落地,父母含辛茹苦养育成人,再然后辛辛苦苦生活数十年。”
“如此辛苦的活着,给我的感觉,好像就只是为了让一本书有足够多的普通人可以死,如果平凡的人不够多,那就无法衬托战败的悲惨氛围,不是吗?”
“好像就只是为了让某个作者能在某天写出——死了十万人——这五个字而辛苦活到今天。”
“在今天出生的婴儿如果是为了一句——包括婴儿都在这场战争中死去——这一段简单带过的剧情而出生,那么也太悲凉了。”
“他们从出生到死亡,所经历的一切,就好像是为了满足一本书需要的悲惨元素,不然书中的人间便不够凄凉。”
“如果没有命运足够悲惨的平凡人,如果凄凉的平凡人不够多,人间太难四个字,又怎么能让读者产生共鸣?”
。入殓师灵异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