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神咒师确实难办,但我有军神手令,我保证他们绝对不敢使用神咒!”男人勾起嘴角,无比自信,“到时候有的是办法让他们让出七星湖。”
“有您那么说那我就放心了。”嬴九眉眼弯弯,笑容甜美纯真,天真无邪,让人怦然心动。
“噗通。”忽然,站在江二爷身边的男人忽然双腿一折,像断线的傀儡一样倒在了地上,七窍流血,死状极其可怖。
江对岸,张禾手指对准江二爷身边的另一个人,轻轻对空一点。不出他的意外,那人瞬间灵魂湮灭。
三个,十个,二十个,整个镇江塔一百层乱作一团,法师们惊恐万分。
王阶五阶,乃至七觉的法师都没能抗住,如同被收割的麦子一般成片成群倒地。
张禾没对江二爷等超王阶法师施法,虽然有效,但是无法将他们击杀。
一个光耀法师高举双手,浑身金光闪闪,他想要施展能够隔绝诅咒魔法的屏障,可是张禾不会给他机会,重重一指,让这名王阶五觉的光耀法师化成了血雾。
张禾收手,他和修瑞雅有说有笑,乘坐电梯离开。
……
决战之期已到,全国际关注的战斗没有打响。
整个江家处在阴霾之中,死亡的恐惧盘旋在他们的心头,让他们呼吸都感到困难压抑。
每天都会有江家嫡系被暗杀,然后被钉在城市的地标建筑上。
又是一天清晨雾散。
早起的江都人指着一栋大厦,议论纷纷,神情惊恐。
大厦的外墙上,有一段话,每一个字都是用血写的,鲜血淋漓,扭曲可怖。
“我不会使用神咒——”最后一个咒字的最后一提被鲜血拉得极长。
“啊啊啊啊——”人群中,一个男人疯了一般的叫喊。
因为被钉在大厦外墙上的男人,是支持他在江都肆意妄为,祸害女学生不被制裁的父亲!
被钉在外墙上的男人神情极度狰狞,双目圆瞪,双手成爪,他苍白的面孔和大厦早已经干涸的血字,都说明他早在凌晨就已经身亡。
可是为什么巡夜的法师没有发现?
……
半个月后,正午,三架载着江家人的客机还未飞入云端,便四分五裂,被无形的丝线操控陨落进大江之中。
江都人有些麻木了,他们冷冷目睹客机坠江,掀起拍天巨浪。
击毁飞机后,张禾,篱无衣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才离开。
他们清楚飞机上的江家人都是勾引他们的诱饵。
他们这些天也厌烦了,想要结束了。
……
百公里外的一座青山上,修瑞雅温柔擦试着枪身。
长枪一尘不染。
她有洁癖,江家人,龙形者就是她心中的喧噪尘埃,不除不快。
她自从踏入神蟾州后,便按照早年制定的路线计划游历山河,感受游览人文地理。
可是她不快乐,她每个安静的夜晚,每个早晨都会想起龙形者。
她不再惧怕他们,可是忘不掉他们,忘不了自己曾经差点被迫害的事实。
她行走在大街上,耳边会忽然响起龙人的低语。
他们宛如恶魔,蛊惑她,嘲笑她,在她内心深处对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都市的繁华喧嚣,神州俊秀的绿水青山,还有宛如兄长一般的花生的真心求爱,并不能让她忘掉此时此刻世界上还有人正在被龙形者迫害!
在此之前,她很迷茫啊。
“老师……”修瑞雅吻了吻长枪,眼眸半眯,神情虔诚安详。
直到某个圆月高悬的夜晚,在竹林里看见老师的那一瞬间,她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自己心底难以言喻的念想愿望是什么。
世界上永远都有人在被遭受伤害,为人的尊严被践踏,人身被欺凌,玩弄,摧残。
可是十个她,都不可能保护得了如此之多的人。
所以她好渴望能够守护,在喝醉时不小心说出,想要守护全部善良老实人的老师。
那么幼稚的愿望,不切实际的幻想,也只有未经世事的小孩子才会说出口吧。
因为善恶太难定义?不是的。
为什么,什么原因,修瑞雅很清楚,但是没在私密的日记里写明白原因。
她希望未来翻开她日记的女儿,孙女,曾孙女,后代们有一个能懂。
懂了之后,不必告诉子女,释怀一笑便可。
。入殓师灵异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