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了呢?
南颂和喻晋文来了之后也并不多话,只是在一旁逗弄着孩子,似乎是特意将空间留给他们,舒樱本就是高敏感人格,对周围的环境异常敏锐,大家的表现都这么奇怪,那一定是有问题。
她不得不将注意力往唯一的“陌生人”牧州那边转移过去,这位牧老师自始至终戴着口罩,像是生病了,可他的眼神更加奇怪。
他看着沣儿的时候满眼慈爱,老人家见孩子都亲,这不罕见,只是他的亲近还透着小心翼翼的意味,想亲近却又不敢亲近,对于她也是如此,那眼神如同一汪深沉的海洋,能够解读出许多情绪。
牧州的话并不多,几乎都是牧州在说,他跟着附和两句。
后来可能是见气氛有些僵,南颂和喻晋文也终于开了口,沣儿也醒了,一群人逗弄着孩子,气氛这才稍微缓和了些。
沣儿今天也很给面子,都没哭一声,乖得很,当牧州忍不住去碰他的小手时,他还攥住了他的手指,吓的牧州一动也不敢动。
他看着孩子,孩子也看着他。
沣儿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像是看猴子似的看着牧州,忽然一笑。
这一笑让周围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舒樱的笑容刚浮上嘴角,就见牧州的眼中淌下了泪水,大颗大颗地流,流进了口罩里。
即便如此,他都没舍得松开孩子的手,更是没舍得把目光移走。
笑容定格在脸上,舒樱只觉得心脏被重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