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颂下楼的时候,罗刚已经开着车在楼下等着了。
一上车,车子便往南氏珠宝的方向开去。
车子没停在南氏珠宝的大楼门口,而是拐了个弯,停在了一个仓库门口。
顾衡逆风抽了一支烟,远远将南颂的车到了,将烟灭了,上前给她拉开车门,南颂下了车,“人还活着?”
“留着一口气,没敢把人打死。我一个马上要办婚礼的人了,手上沾血不吉利。”
顾衡一脸正经地说。
南颂睨他一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有道理。”
仓库的门从两侧打开,两个被打成血葫芦一般的男人趴伏在地上,叫嚣着,“你们这是滥用私刑,是犯法的!我要去告你们,告的南家倾家荡产!”
然而他们的叫嚣,在看到南颂的那一瞬间,在喉咙里戛然而止,只剩下了一脸惊恐。
南颂出门急,连妆都没化,头发也没卷,白皙的面容还透着几分连日奔波劳碌的憔悴,神色漠然。
怎么看,这都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看上去人畜无害,可落在那两个男人眼里,跟女阎罗没什么两样。
“说啊,怎么我一来就不说话了?”
南颂表示自己还没听够,黑色的瞳眸瞧着他们,乍一看无声无息,不恼不怒,却透着十足的危险与压迫感。
“南总,你饶了我吧!我是一时糊涂,鬼迷心窍了,我没想背叛你,没想背叛南氏!”
鼻青脸肿的男人完全没了骨气,像一条丧家之犬朝南颂跪爬过去,然而还没摸到她的脚尖,就被一脚踢飞出去,罗刚浓重的眼眸附着着寒意,不带一丝感情地剃了那人一眼,吓得他当即闭了嘴,哭都不敢哭了。
“想与不想,跟做与不做,两回事。”
南颂神色幽幽的,仿佛看着两条行走的蛆虫,泛着无尽恶心,“我最恨什么,你们应该知道吧,两位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