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董事,”喻晋文将话锋转到黄鸥身上,“你在喻氏,干了有二十年了?”
“没有没有,”黄鸥笑眯眯道:“十八年而已。”
“哦,才十八年,那还没到半辈子呢。”
喻晋文淡淡道:“你兄长黄鹤,才是为喻氏鞠躬尽瘁了大半辈子,患了癌症,治病几乎掏空了家底,喻氏承担了所有的医疗费,聘请名医为他治病,并且保留了他的股份,还让你顶替了他的职位,我没记错吧?”
黄鸥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没,没记错。”
“那就好。”
喻晋文声线渐渐凉下来,“那我在外头听你对南总喊,什么‘狡兔死,走狗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
黄鸥脸色一变,立马站了起来,“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喻晋文抬了抬眼皮,视线在他微微一扫,直接吓得他噤了声,似乎有冷汗顺着额角簌簌滴落下来。
底下一片沉默,方才斗志昂扬的众人都默默地垂下了头。
连黄董事都是踩着兄长的肩膀坐上的高层职位,他们又何尝不是受了家族或者父辈的荫蔽,平白捡了个大便宜,在喻氏集团一待就是这么多年,吃好的用好的,从中产阶级也一脚踏入了上流社会,成为了人上人。
只是做人上人做久了,便真以为自己是人上人,不愿意再下去了。
见众人沉默,喻晋文便继续道:“一个集团想要持续性地蓬勃发展下去,势必要经历几场变革,这是大势所趋,南总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情,我感激她还来不及,我不盼望大家理解,只希望大家能够支持。裁员名单,是老爷子同我、还有南总根据诸位在集团的表现,共同商议决定的,谁不服可以来找我,别去为难她。”
听着他的声音渐渐低下来,南颂只觉得心脏微颤,不禁朝他看过去。
却见喻晋文忽然晃了下身形,倒在了她的怀里。
“喻晋文!”
她急急一声喊,手抚过他的额头,一片烫热。
他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