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颂沉默片刻,淡淡“哦”了一声。
“他得知你出事的消息,凌晨时分就要坐飞机去Y国,我们是在机场遇上的......”
白鹿予话音未落,南颂就狠狠收紧了眉心,“他是疯了吗?他刚做完开颅手术不久,怎么坐飞机?”
“是啊,民航不让上,他就要叫专机来,被喻家的人给拦下了。”
听到这里,南颂才略舒了下眉心,肃声道:“别让他来,我在这边好好的,不想见到他。”
“明白,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
白鹿予抿了下唇。
“不过小六,说真的,我觉得喻晋文现在对你,应该是认真的。今天在机场看到他的时候,他担惊受怕那个样子,濒临崩溃,跟我们差不多......”
南颂没说什么,喉咙一片艰涩,默默地挂了电话。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曾经对她的喜怒哀乐漠不关心的人,现在会为了她担惊受怕;
而她以为她早已从心中剔除的人,在生死关头,竟然还是会忍不住地想起来。
为什么,人要活得这么拧巴呢?
一股烟草的味道袭来,南颂回过头,便见洛君珩穿着西装马甲,叼着烟,拿着一瓶酒走了进来,斯文又雅痞,一双湛蓝的眼睛在光下像是盛着银河。
他朝她举了举手中的酒瓶,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
“陪大哥喝一杯?”
南颂下巴靠在椅背上,眸光闪了闪,“抽烟、喝酒,大哥,你离我国著名的相声皇后,只差烫头这一环了。”
洛君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