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南颂又道:“你开个价吧。”
喻晋文刚刚落下的一颗心,旋即又提了起来,瞳孔一缩,“什么?”
“我不知道你从哪弄来的,但应该也是花了不少一番功夫。”
南颂轻声道:“喻总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这我知道,这么好的宝贝,我也不能让你亏本不是?或者你看中了什么,只要我能拿出来,绝无二话。”
她摆出一副生意人的态度,不跟他谈感情,直接跟他谈钱。
就好像有一把冷刀子,直剌剌地捅进他的心里。
喻晋文喉咙紧涩,半响才缓慢而又艰难地开口,“我......送你东西,不是想让你给我钱,也不是,想从你身上索取什么。只是,希望你开心。”
“我很开心。”
南颂并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但无功不受禄,亲兄弟都要明算账,更何况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只是离异的......”
“夫妻”二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说出来有些可笑。
有名无实,何谈什么夫妻呢?
“总之,该给的钱是要给的。”
南颂一双漂亮的眼睛里不沾丝毫情绪,见喻晋文不肯说,她道:“那好,我让顾衡去银行开一张支票,按照市价给你。或者,我回赠你一份礼物......”
话音未落,喻晋文就道:“我想要你头发上的簪子。”
南颂一怔,喻晋文便将她插头发用的木簪子拔了下来。
半长的黑发落了一肩。
“就它了。”喻晋文握着手中的木簪。
南颂蹙了蹙眉,“那只是一支再普通不过的木簪,不值钱。”
那只木簪是她和骆优逛街的时候在地摊上买的,木料倒是还不错,也就光秃秃一根木头,她随手买来簪头发的,在病房闲着无事,就用刻刀在上头雕了一朵玫瑰花,用小楷刻上了她“南颂”的大名,勉强还能入眼了。
但不管怎么说,一只20块钱的簪子,和一个古董珐琅彩,价值悬殊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