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颂冷漠的视线在南宁竹脸上划过,吐出的字眼冰冷无情,“青天白日的,三叔又在这里做什么?”
南宁竹面上波澜不惊,即便当着亲生闺女的面,他也没有丝毫避讳。
手里的核桃盘的响,盘出了油,南宁竹脸上的笑容也油腻腻的,“小艺人一心想红,死乞白赖地缠上我,我也没办法啊。有哪个男人会拒绝主动送上门来的女人呢?”
这样无耻的话,南琳这个当女儿的听了都替父亲感到害臊,南颂冷清清地看着南宁竹,忍不住想啐他一口。
人一旦不要脸,真是跟大街上的疯狗没什么两样。
自从当上这个副总,南宁竹就以为自己是皇帝了,把南星传媒当成了他的后宫,约见个小艺人也自称“临幸”,把无耻当风流,把下作当玩乐,行为令人发指到了极点。
这些年即使贺深明着维护,南颂暗地保护,可还是有那么些个涉世未深又一心想红的艺人动了歪心思,被动或主动地贴上了南宁竹,而他家里那位华裔小姐何欣女士,俨然一副成功上位胜利者的姿态。
整个世界荒谬得有时候令人无法置信,却又偏真真实实地存在着。
可南颂既然回来了,就要破破这些歪风邪气。
她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冷漠的视线朝南宁竹扫过去,唇角却勾起一丝讥诮,“果然人老了,脸皮就会变厚,什么猪狗不如的混账话都说的出来。琳琳,你这个爹活着,倒不如死了。”
这话说的极不客气,南宁竹也没料到南颂竟会这么直接地跟他撕破脸,两枚核桃“啪”的一声砸碎在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