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知道南琳弃暗投明之后就完全拿她当自己人了,热情地招呼着南琳,睨一眼丧眉耷眼的南颂,“怎么了你,不是馋这口很久了吗?这海胆新鲜着呢,快尝尝。”
南颂“嗯”了一声,闷头吃起来。
南琳满脸担忧地看着闷闷不乐的大姐,不敢说也不敢问,疑惑的目光朝对面的顾衡看过去,用嘴型无声地问他:大姐怎么了?
顾衡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没事,不用担心。
他把寿司推到南琳面前,“吃不惯三文鱼就吃这个,顶饱。”
南琳乖巧点头,感激地冲他笑了笑。
日料店对面的长街上,喻晋文默默注视着坐在玻璃窗边闷头吃饭的南颂,她对面坐着一个穿着白衣服,面容俊朗的男子,不是别人,还是白家七少,白鹿予。
白家七少也算是个人物,在外界他也是个冰冷贵公子,但不知为何在南颂面前就分外殷勤。
夹菜也就罢了,还给她擦嘴......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喻晋文深邃的眼眸在夜色下显得分外沉冷,一想到南颂百般拒绝他,就是为了和别的男人出来约会,他心里就莫名不爽。
何照坐在副驾驶位子上,挂了电话,跟喻晋文汇报,“喻总,我让人把小碗从博物馆请回来了,明天就送到南城。”
喻晋文淡淡“嗯”了一声。
何照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您想好了吗?您那么喜欢那四只小碗,舍得就这么着送出去?”
喻晋文是个收藏家,何照跟了他这么久,还没见他主动给出过什么东西,这还是头一回,博物馆馆长都觉得不可思议,连问了三遍,“确定是喻总亲口说的?到底要送给谁啊?”
何照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告诉馆长是要送给前太太,老馆长这才舒展开眉毛,满含深意地说了句,“那这是要死灰复燃的预兆啊。”
“......您能换个词吗?”何照嘴角抽了抽,“破镜重圆”也好啊。
喻晋文面上倒没看出有什么不舍得,看着南颂在玻璃窗后的侧颜,道:“我的就是她的,没什么舍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