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彧纳闷道。
喻晋文随着他的回忆,已经默默起身走到了窗边。
他也记得当年那场任务有多艰巨,任务本身不难,难的是对手,都是国际上赫赫有名的佣军,不知为什么会绑架一个小女孩。
他们一行去了十个人,里面包括他,还有傅彧。
那时候他们年纪也不大,不过二十岁,正是最热血的年纪,什么都不怕。
队伍被打散了,战友们帮他打开了一条路,让他得以进入腹地,将女孩营救出来。
他估算了一下对方的人数,没有一丝胜算,可当下已经没了选择,只能殊死一搏了,没想到当他进去之时,女孩已经拿刀解决了一个黑衣人。
她被绑了二十一天,几乎被那伙人带着逛了大半个东南亚,被折磨的衣衫褴褛,骨瘦如柴,身上布满淤青和血痕,浑身都脏污不堪。
可就是这样单薄瘦弱的女孩子,下刀的手法干脆利落,眼睛都不眨地抹掉了对方的脖子,带出一溜血花。
她看出他是救自己的人,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给我一把枪。”
紧接着,他们两个人并肩作战,成功将对方通通歼灭。
他从没见过一个女孩子打起架来那么勇猛,枪法那么精准,正忍不住想夸一夸她,她就倒在了他的怀里,那么刚强的女孩,突然软成了一团雪绒花。
然后,他抱着她出去,她像一朵云一样轻飘飘地躺在他的怀里,笑着问他叫什么名字,还说长大以后要找他报恩。
他告诉她:“我叫喻晋文。用不着你报恩,好好活着就行。”
密林的阳光下,她一双漂亮的杏眸,熠熠生辉。
长久的恍惚,被傅彧唤回神的时候,喻晋文眼睫微颤,梗了梗喉咙,说了一句,“如果我告诉你,当年那个女孩,就是南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