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六子的话,来人看了六子一眼,然后又转头左右看看,身后看看,最终好像才确定六子是对他说话,来人脸上似乎露出一丝疑惑般的说着:“我,我种地的啊,我,我地在那边。”
来人说着,还伸手指了指六子身后。
六子也没转头看一眼,只是不耐烦的望着来人,挥了挥手:“回去回去,今天这边有上面领导要来视察,你明天再来吧。”
“啊!”来人仿佛先是一愣,不过瞧着六子恶神恶气的样子,顿时诺诺的点了点头:“知,知道了。”
说完,来人便挑着扁担,一脸无奈的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六子撇了撇嘴,然后又一脸无奈的转头走向自己原本站着的地方,心里不停叹气:老大啊老大,这还要站到什么时候啊。
不过六子刚走一步,陡然,六子双眼猛的巨瞪,一只粗大的手死死的捂着他的嘴唇,然后六子只觉得脖子处一道寒光划过,接着,六子听到一片丝丝的声音,胸口处也仿佛感觉到一股热流,然后,没有然后了。
王康一脸淡漠的死死捂着六子的嘴,在确定六子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消失后,便倒拖着六子的身子,拉进了路边的野草地里,顺手将六子身上摸了一遍,一把手枪,一个对讲机。
之后将临时顺来的扁担和锄头也扔进了地里,自己则小心的佝着身子,以野草也遮掩,慢慢朝着远处的鞭炮厂废墟接近着。
此时,十一点四十。
灵山鞭炮厂已经废弃了近十年了,不过即使十年时间过去,却依旧能感觉到当时那场意外时,生的爆炸威力,整个屋顶都被狠狠的掀开了,只有周围墙壁还算勉强支撑着下来,但也到处破破烂烂的。
因为这里一次死了不少人,周围村里人也就没人过来种地,这一大片的田地便如此荒废着,不过农村里什么都不多,就是地多,荒一片就荒一片吧。
荒了近十年的地,这野草的生长也是格外的茂盛,初春时分,最高的草地就已经有一米来高,可见生长度之惊人。
这时,红砖瓦房的一个转角处,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手提捏着裤脚,一边系着皮带走了出来,嘴里嘟囔着:“这鬼地方,连个上厕所的地都没有。”
嘟囔着,年轻人目光扫过前面大马路,脸上顿时一愣:“六子呢?那混蛋,我就去趟厕所的功夫,又跑哪偷懒去了。”
年轻人三两下系好皮带,然后正要大步去大马路瞧瞧,抓着六子偷懒,让他请客去,不过刚动,陡然的瞬间,一只有力的巨手,死死的从身后捂住了他的嘴唇,然后一阵刀锋闪过。
小家伙双眼猛的睁着,浑身用力的挣扎,不过半分钟,整个人便软趴趴的倒在了王康怀里,再也没了声息。
王康一脸淡漠的托着尸体,朝着来人出来的转角走去。
此时,十一点四十五分。
在鞭炮厂的另一侧,一片空旷的院墙内,这原本是鞭炮厂停车和进出货的地方,此时,一棵大树下,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人,大步走到树下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身旁,小声道。
“刀哥,有点不对劲,已经二十分钟了,六子和浩源没有传消息过来。”
大树下的刀哥眉头微微一皱,眼神转动了一会,然后沉声道:“让天罡过去看看。”
“是!”来人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就要去找人,不过刚走,刀哥又叫住他:“不,让天罡和白头一起去,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