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怎么可能,他才五十岁吧。怎么死的?”老人脸色一变,双眼死死盯着张坤。
在老人目光的注视下,张坤不自觉微微低头,抿了抿嘴,最终没敢说出事实:“冠心病,心梗死。”
听到张坤的话,老人顿时沉默了下来。
过了很久,张坤依旧不见老人说话,这才再次抬起头望向老人,轻声道:“我这次之所以来找陶雅阿姨,就是受彭教授临死前的委托,想要让我代他再见她一面,如果可能的话,能说上两句话最好,您放心,绝对不会搅乱陶雅阿姨现在的生活。”
听到张坤的话,老人嘴角动动,不过却仿佛在犹豫着什么,过了好久,终于一声叹息。
“你不用去了,找不到的。陶雅,陶雅早已经死了,三十年前。”
“什么?”张坤一脸不敢相信之色,说完,张坤才想起抬头望向彭艺博,只见半空中彭艺博整个人僵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既然彭艺博也已经走了,那么这件事也就不用再隐瞒什么了。”
“陶雅和彭艺博当年赶上正好恢复高考,然后两人考上同一所大学,后来生一些意外,两人最终去了两所不同的学校。”
“而就在陶雅去外地上大学第一年,陶雅突然被检查出患有胰\腺癌。”
“胰\腺癌,就算以现在的医学,也基本是毫无治愈的希望,当年,就更不用说了。”
“陶雅从病到去世,只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甚至没有等到第一年大学结束。”
听到这,一直仿佛僵硬了彭艺博突然怒道:“不可能,钢蛋你骗我,陶雅第二年还给我写过信,那些信我都保存着,绝对是她亲笔,我不可能看错的,你在骗我。”
彭艺博仿佛狂了一般,围着老人咬牙裂齿,一副恶鬼择人而噬的模样。
看着彭艺博此时的模样,张坤脑海一转,然后双眼死死望着对面老人:“不可能,我曾经在彭教授房间里看到过陶雅阿姨写给彭教授的信,在进入大学第二年,陶雅阿姨还给彭教授来过信。第一年过世?这玩笑真的一点也不好笑。”
听到张坤的话,老人沉默了一会,随即露出一丝苦涩。
“信,没错,陶雅确实是给彭艺博写过信,但那都是我寄的,我寄的。”老人突然向着张坤怒喝两声,说完,似乎察觉到自己失态,深呼吸,半捂着嘴低下头,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
“那些信都是陶雅写的,在病床上,强忍着病痛,每天写一点,一点一点写的。她写上日期,然后嘱咐我让我按照日期寄出去。从一开始一个月一次,到后来两个月,三个月一次。”
“总共八封,近一年时间送出去,第九封,陶雅只写了一半,然后,她走了,那一封就再也没能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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