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
“七儿,你当真愿意么?愿意把自己交给我……交给师傅……”凤非离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赵七七的面容上,他不断地重复着同一个问题。
朦胧中,赵七七似睁开了眼,透着迷茫的目光瞧着凤非离,痴痴地笑了,笑容中竟是绝望之色。
凤非离缓缓地踱步回到床榻前,迟疑地伸出手,抚摸赵七七凌乱的头发。发丝纠缠在指间,如流云般滑腻,却又很快的纠缠在一起,怎也无法理清。
“七儿……”似叹息似轻柔的一声低唤,凤非离一把抱住了赵七七,一遍又一遍地问,“你真的愿意……真的愿意……?”
不知从何处洒落的阳光落在赵七七的脸上,将她脸儿照亮,眼睛也似清明了许多,嘴巴慢慢地张合着,却未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凤非离紧紧地将她抱在怀中,那力道似要把骨头连着肉揉碎了碾成末,几乎窒息的拥抱。赵七七张开嘴,竟连呼吸都是不能,要死掉了,溺死在这个男人的怀抱里。
赵七七在这时却发出了挣扎,血液哽咽在喉咙处,把那想说的话语生生地阻截在嘴中,不容她发出。
凤非离双眸一凛,将赵七七放平在床榻上,人从床边站起,来至圆桌前,从长袖中拿出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摆放的是数枚银针。
他又将烛火点燃,将银针从锦盒中取出在上面烫烧。
然而,在这时,一会不速之客正大摇大摆的进入重阙楼……
赵高端着笑容,望着一旁的胡亥,说:“少子,今儿个怎么一大早就来找下官前来这重阙楼?”
胡亥挑了挑眉,一双眼睛贼溜溜的朝着四周,像是在寻找着什么,“这不是天热,本少子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就来这重阙楼走走,本少子可是惦记这大人,才会邀你同来。”
赵高脸上的笑意更深,溜须拍马的功夫想来着咸阳城他认第一,没有敢认第二,自然是把胡亥一阵的猛夸。
胡亥就喜欢向赵高这样懂得奉承人,又投他喜好的性子,管他是不是好人,他胡亥觉得高兴就好。
“赵大人,你说这凤先生,怎的就生的那般的美呢?莫不是他是个女人?”胡亥拖着腮帮想着,那眼神内竟是轻佻。
“少子,这凤先生可是百分百的男儿身,这人就是长得比女儿家要艳丽那么三分。”赵高笑呵呵的说着,心里暗骂:色胚崽子,八辈子没见女人,连男人都想上。
“就是说,若是那凤先生是个女人那就太好了,什么赵七七,什么华阳……咳咳……”说到此处,胡亥轻咳了几声,就转开了话题,吆喝道:“怎么这么大个院子,就没见到半个人,本少子驾到也没个人来迎迎?”
胡亥的嗓子拉高了,拉大了,这院子里里外外都能听到,几名仆役匆匆前来恭迎,说是凤先生正在后院子。
胡亥一听,也没让仆役去传报,就大摇大摆的朝着后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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