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见赢麒并未有恼意,这才缓了口气,傻愣愣的竟憨笑起来,“呵呵……”
赢麒瞥向扶苏,拂了拂衣袖,问:“说吧,苏儿今夜究竟是为何而来。”
才放下的心在赢麒的询问声中又悬空,扶苏瞧了眼凤非离,最后还是抬起了头,看着赢麒,颇为无奈的说:“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皇叔。”
赢麒微勾嘴角,浅淡笑意隐现在唇边,“近日本王早有耳闻,说是公子府中有位才艺双绝的琴师,那模样更是比之女人还要妖艳三分。今日一见果不其然,这也就难怪苏儿会把人给安排在了重阙楼。”
扶苏的耳背一阵滚烫,窘的半天支不起头来。
倒是站于一旁的凤非离,矜持自若地行到扶苏近前,跪下:“非离让殿下难堪了,诚万千之过。”
“你快起来。”扶苏倏然起身,拉起了凤非离,复又带上满面希冀之色对赢麒道,“今夜苏儿过府,确实有事相求,皇叔既已明了,苏儿也就直言了。”看了看凤非离,重影叠叠让他忆起了另外一人,若是当日他没有离去,若是当日他能坚持下去……自嘲的蠕了蠕唇角,收回目光,看向赢麒,继而道:“皇叔,非离原是赵国望族,如今秦灭赵,他只身前往咸阳,求得不过是一席栖身地。还望皇叔能给予一纸特赦。”
赢麒听着,斜觑了眼扶苏,眉宇间似笑非笑:“苏儿,应当知晓,如今赵国虽已被我秦国所灭,可这昔日的赵国望族,怎会甘愿来我大秦为奴为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