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耳边响起的是鈭斋的话语,千万不要被牵扯进今夜之事。若是被坐实了对安后下蛊毒,定没有我的活路,我不愿就这般凄惨冤屈的死去!即使我要放弃生命,那也只能由我自己决定,而不是这样掉入别人的陷阱,背别人的黑锅!
喜福脸上怪异的笑容和这小人儿的几多神似,说:“娘娘,现在可由不得你。这原物可是剑侍卫在您的床下找到的!”
剑婴?我转过头看向他,他竟然黯然地垂首。难道他也相信这个是我做的?还是他也是陷害我的同伙?
我愤怒地瞪看过去,又对喜福说道:“本宫自己去!”
喜福看看我,本想再说些什么,却教剑婴打断,他示意侍卫放开我。
漫天的星辰,在夜空中若隐若现。与往昔并不同的模样,而我却真真切切地感到自己仿佛身处在一个看不见光亮的地方。
我有理由说清楚,这蛊毒不是我下的,皆因我国宴中途离开出了宫,如何施法!但若我将这话讲出,却又坐实了皇妃深夜出宫的罪名,明明有两条路,可哪一条都是一条不归路!
栖梧宫内人影穿梭,因安相坚持要亲审谋害亲女的罪魁祸首,故我被喜福带到偏殿中等待。
怒气冲冲的安相早就冲了进来,伸手便是一个巴掌,他年老却手劲不减。这一巴掌打得我头昏目眩,几欲昏倒,鬓白的发间却又带出他身为父亲的焦急。倘使今夜被下蛊毒的是我,父亲会不会亦如安相般焦急万分?
我苦涩地想扬起嘴角,无奈流入一丝腥味,嘴角似乎已破了。
鈭谦从他身后慢慢度步进来,从我身边走过,却没有看过我一眼。他应该知道我的无辜,他知道我今夜不在宫中。我将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但愿他还我一个清白。
“贱人,为何要谋害我女儿!”安相又扬起巴掌,鈭谦仍旧端坐在原位,看向我的目光深敛如湖,没有半点波澜。是谁曾说过他最想得到的是我,但眼下的情势时他却甩手不理。笑意终于浮上嘴角,我黯然地闭上眼,有时候命运并不会由我掌控,风吟你又说错了,我还是浮萍一片。也许很快我就来陪你了,那个时候会有漫天的梅花吧……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我不解地睁开眼,却见鈭斋握住了安相高扬的手。
“永王殿下!”安相满腹恨意却又无可奈何地怏怏垂手。
他还是那副模样,嬉笑着面容,几近暧昧地凑到安相耳边,对着鈭谦说道:“事情还没查清楚,也许并不是刘妃娘娘做的。”
“怎么不会是她做的!”安相闻言,压抑不住怒意,指着我开骂:“人人都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货色!说不定文府的父子俩根本都不是病死的,而是被她咒死的!”
喜福趁势将手中的原物呈到鈭谦手边,然后说:“永王殿下,这原物可是剑婴侍卫亲自在刘妃娘娘床下找到的。”
这等小人,何必落井下石!我淡淡地笑了起来,拉了拉松开的衣裳:“安相,我刘平萱是什么样的人并不重要,但这物并不是我的,至于为何在我床下找到的,我也要问问喜福总管了!可知我今夜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