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的情形,她已经了解了,所以这书是不能看了,改天没人的时候,她偷偷还给慕容月去。
过了好半天,她才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抹去,走出房门,将院门口玩耍的小九叫了过来。
“小九,你去夜公子那了吗?”
“去了。”
“夜公子的风寒好点了没?”
“好多了,没什么大碍。”小九有些不大高兴:“姐姐,你干嘛那么关心夜公子啊,我们家公子也病了呢。”
“夜公子是我的主子嘛。”苏兜兜找了个很牵强的理由。“姐姐,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夜公子?”小九才不相信她的借口。
“孝子不可以瞎说。”她摆出一副大人脸。
“哼,姐姐,你不诚实。”小九满脸指责。
苏兜兜努着嘴嘀咕着,你一个孝,我和你怎么诚实啊,难道我向你承认我喜欢南冥夜,再和你讨论一番?不要搞笑了……
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能这么说。小九的哭功,她上次算是领教过了,那是一哭半个时辰都不带停,哭的声音还跟唱歌似的变着调。
“我也关心你家公子的,我不是还没问嘛。”她迅速换上了一张诚挚的脸,说着违心的话:“小九,你家公子的病,好些了没?”
小九显然被她骗到了,揉揉鼻子,慢条斯理地答道:“我们家公子也好多了,今天早上还去练剑了呢。”
看来慕容月真的没什么事了,其实昨天夜里他来送书的时候,她就觉得他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不等苏兜兜说话,小九又说了起来:“公子他练剑的时候,我刚好路过,我看到那个夜公子和我们家公子过招呢。没想到夜公子的剑法也那么好,和我们家公子……比我们家公子,就差那么一点点。”
苏兜兜在心里哼了一声,什么比你们家公子差一点点啊,你前面话没说完,肯定是要说,和你们家公子差不多。你个孝子也不诚实,还说我。
“他们打了一会,就收了剑,我听到他们在说什么缥缈峰、魅什么什么的。”小九挠了挠头皮,想不起来那是魅什么了。
“什么魅什么什么的啊?”苏兜兜被他绕的糊里糊涂。
“不记得了。”小九摇摇头,“好像是一种花的名字。我听到他们说过几天还要去缥缈峰,好像是去采药。”
采药?
采药不是她苏兜兜的强项嘛,她凝神想了一想,记起她前段时间采药的地方,听说就叫缥缈峰,而那株‘魅心兰’就是在缥缈峰采到的。
那个‘魅什么什么’的,不会就是指魅心兰吧!
他们要魅心兰干什么啊,难道有人生病了?
这魅心兰生长极慢,她刚将药采了,缥缈峰怎么可能出现第二株。难怪这两次南冥夜和慕容月回来的时候都是很郁闷的样子,原来是去采那株不可能采到的魅心兰去了。
说起来,这事也是因她而起,若她不在他们前面采了药,他们也不会每次都空手悻悻而归了。
她得赶快将药送过去,然后赔礼道歉,要是因为她,而害得他们第三次去缥缈峰,再第三次毫无所获,她的罪过就大了。
苏兜兜忙从房里找出那株已经晒制好的魅心兰,一路小跑着去送药。
南冥夜、慕容月都在药圣徒弟的房中,商量着接下来该如何搜索那株百寻不见的魅心兰。
“按我们的搜索路线,缥缈峰的所有地方应该已经都查过了,可为何就是找不到魅心兰的踪影。”慕容月用玉骨扇轻轻敲击着下颚,在房中来回踱着步。“缥缈峰地势险峻,常人无法上去,难道会是有人将药采走了?”
“不太可能。”因腿伤未愈而躺在床上的药圣徒弟徐徐开了口:“魅心兰极少被人所知,我也是在师父留下的一本古书里得知这种药草的存在,若说有其他人……”他摇摇头,不大相信。
“一定要尽快找到魅心兰,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南冥夜此话一出,屋子里一片沉寂。
三人都清楚,剩下的时间不多是什么意思。
杜嫣然的身躯放置在千年冰床之上,并且用了很多药物,才保证了躯体暂时不坏。但是时间越长,她的生理机能就被破坏的越严重,复原起来也越难。三年了,就快到达时间的极限,如果再不能找到药引魅心兰,则前功尽弃,杜嫣然,也再不会醒来。
他们之前去缥缈峰的时候,之所以要保密行踪,就是怕有心之人得知了魅心兰的事,提前将药采走,借以当做筹码。
门外,苏兜兜来回踯躅,思考着该如何对他们‘坦白’。
“谁?”
慕容月和南冥夜都察觉到了外面来了人,慕容月伸手一拉,将房门打开,吓了苏兜兜一跳。
“丫头,你怎么来了。”慕容月显然没想到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