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了房门,慕容月迎面走了过来,苏兜兜下意识地把那杯搀着‘大力金刚丸’的蜜水往怀里收了收,一言不发地绕过他。
慕容月的身子故意往她行走的方向一闪,苏兜兜顿了顿,横了他一眼,转了个方向又要往前走。
她每每换了方向,慕容月都要在她前面拦着,如此往复了几下,苏兜兜生气了,瞪着眼,哼道:“慕容月,你想干嘛啊!”
慕容月一脸委屈地看着她,那双黑黑的熊猫眼尤其显得可怜:“兜兜,人家好几天没看到你了,特意过来找你的,你居然会这样对人家,人家心里好难过。”
“呸、呸!”苏兜兜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人家是谁啊?人家又不是你,快让开啦,别让我的药凉了。”
她宝贝地看着手上的茶杯,引得慕容月好奇心大起:“这是什么药?”
“哼,不告诉你。”苏兜兜洋洋得意:“快让开啦!”
“不行。”慕容月堵在她前面,就是不让路:“你告诉我,这是什么药,我就让你过去。”
“喂,你堂堂慕容山庄的庄主,居然做这种威胁弱女子的事情啊!”苏兜兜撇了嘴,很不屑地将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周,却发现他一点都不为所动,无奈地呼出口气,说道:“这是补药,可以补气养精。你快让开啦,我端去给夜公子的,一会可就要凉了呢。”
慕容月心里微酸,‘哦’了一声,居然真的让开了一条道,不过他那双桃花杏眼骨碌碌地乱转着,一看就很贼。
在苏兜兜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忽然伸出手,极快速地将兜兜手中的杯子夺了去,兜兜还未反应过来,他仰头‘咕嘟’一口,将那杯蜜水喝到了肚子里。
“你、你……”苏兜兜气地不打一处来:“慕容月,你太无耻了,居然抢我的药!”
“抢就抢了。”慕容月贼笑地舔了舔唇:“也就是杯蜜水,没什么特别的味道,不是很好喝。”
“不好喝你就吐出来!”苏兜兜忿忿地怒视着无赖慕容月,肚子里怒气翻滚。
她好心为南冥夜泡的‘大力金刚’水,没想到正主儿没喝到,却被慕容月这个奸诈小人喝了。
“吐出来?”慕容月的眼睛又在骨碌碌乱转,唇一扬,笑道:“吐出来也可以,来,兜兜,你用嘴接着,我就吐。”
什么跟什么啊,他吐出来,她用嘴接着?那么他的口水他的胃液不都到她的肚子里去了?
苏兜兜越想越觉得反胃,伸手夺过他手中的空杯子,哼道:“谢了,不用!”
“兜兜,我不介意……”他笑得魅惑众生。
“你不介意我介意!”苏兜兜又快被他气疯了,这个慕容月,总是让人心里有股无名火,而那股火,偏偏让人发不出来。
冷静,一定冷静!
能和慕容月和平待上一个时辰而不和他动手,这功力绝对顶得上念了十年经的和尚。
苏兜兜捏紧了小粉拳,牙齿咬得咯咯响,强迫自己不要去打他。
“哼,我再去泡一杯,总行了吧!”她想了一想,跺了跺脚,转身回到屋子里。
慕容月不请自来地跟她进了屋,瞧见她从包袱里抖出一大堆瓶瓶罐罐,不由地凝注了心神。
“兜兜,这些都是什么啊?”
“药粉。”
苏兜兜手脚麻利地从打开其中一个瓶子,仔细掂量了下分量,边往杯子里倒边回答。
看着看着,慕容月只觉得全身发热,尤其是下身,涌上来一种火热的感觉。
“这配的是什么?”
“大力金刚丸。”苏兜兜不以为意地答道。
她满意地将最后一种药粉倒进杯子,起身要去屋外拿热水,不经意间余光扫过慕容月,发现他的脸在不住地抽动。
她疑惑地停下脚步,好心问道:“喂,你怎么了?打摆子了?”
就见他的嘴不住地颤着,牙齿上下撞击,发出了‘咯咯’的声响。
“是夜让你配药给他的?”
苏兜兜摇摇头,是她主动要配的药啦。
慕容月的眼中好像忽然窜上了怒火,他皱着眉,又问道:“夜他那方面不行?”
“什么不行?”苏兜兜觉得他真是奇怪极了,她很想不搭理他,将她的药赶紧弄好给南冥夜送过去,可是慕容月的样子好古怪,好像有点生气,还透着点可怕。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可不想和现在的他叫劲,耐了性子回答他的问题。
“你知道了他不行,所以给他配的药?你和他发生过……那种事了?”慕容月一想到兜兜和南冥夜在一起做了那种事情,忍不住心如刀绞。
他讨厌女人,讨厌全天下的女人,唯独喜欢兜兜一个。他本想着,只要他努力了,就算兜兜现在喜欢的是南冥夜,说不准哪天她就会喜欢自己了。可是如果她连身子都给了南冥夜,他还会有机会吗?
“慕容月、慕容月!”苏兜兜唤了他好几声,才将他的魂魄给拉了回来。她不解地看着他,直到确定他眼中的焦距定格在她的身上,才继续说道:“你说的那种事,是什么事啊?”
此话一出,慕容月又愣住了。
他‘嗯’‘啊’了半天,总是凑出句话来:“那个,那个事,就是洞房的那天,会发生的事。”
见她仍不明白,他又补充道:“就是男人和女人为了生孩子而做的事。”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汗颜。
那种事,难道就是为了生孩子而做的吗?恐怕大部分生孩子的人,是因为做了而要生孩子的吧!
罢了,就算兜兜已经有这方面的经历了,在他看来,兜兜还是纯洁如一张白纸,他怎么能够将那种事情直白地说出来!
听他这么一说,苏兜兜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哦,我知道了,你说的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啊。”
说着,她竟笑了起来,一点都不羞涩。
慕容月一脸震惊地看着她,真的被她吓到了。
“兜兜你……说出来不觉得难为情?”
“难为情?”苏兜兜摇摇头:“为什么要难为情?”
“女孩子家不都是要保持矜持的吗?”慕容月困难地咽了咽口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说。
“可是男人和女人的事,跟矜持有什么关系?”她不懂。
若不是听苏兜兜说过她是从深山老林里出来的,此时的慕容月一定会因为她的无知而发疯。
“算了,跟矜持没关系。”他叹了一口气,不想再问下去。
他不问,苏兜兜自己倒是说起来了:“我和夜公子怎么会做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呢!翠蝶姐姐说,那种事要和心爱的人做。我虽然喜欢夜公子,可是夜公子好像不喜欢我。”
她露出了苦恼的表情,举例说道:“就比如说你喜欢我,可是我却不喜欢你,我们之间就不会做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