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一下,刻意将语气加重,责怪之意溢于言表:“是你先说的笛儿浅薄,不懂得‘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几个字的道理。”
哼,一丘之貉,明明是那个钱雨笛先出口伤人,她苏兜兜只是设了个套而已,没想到她们竟然把过错全推到她头上来了。
“我只是说有人而已,我又没说她。而且我只是估计那个人没读过这七个字,也没说是她不懂啊,是她自己接了话的。两位大姐,拜托你们听话听仔细点行不行?”
苏兜兜一副她没错的样子,而且她的话音里都带着讽刺,她将吴莲妩和钱雨笛称之为大姐,听上去就像是市集上卖菜的大龄女子一般。实际上吴莲妩和钱雨笛也不过才十六七岁,比苏兜兜大不了多少,这一声声的‘大姐’,让她们的脸上青一块白一块。
“强词夺理。”贺子琴也忍不住帮姐妹们说话了:“我们都明白,你说的那个‘有人’就是指笛儿。你张口就说她浅薄,岂不知,说别人浅薄者,大多也是肤浅的。”
“我就是说了浅薄又如何?我还是留了九分情面的。”苏兜兜被贺子琴说成是肤浅,却并不恼怒,反而笑得更甜:“古人说的话自是没错的,女子无才便是德,反过来说,不就是女子有才便无德吗?难怪有人会出口伤人,张口就是‘草包’二字,原来是个有才无德的!”
墨国三姝被她的一句‘女子有才便无德’气得怒火中烧,本要开口驳斥,不料苏兜兜接着又说开了:“操琴弄舞,本是教坊女子为娱乐众人而学。其他女子,若学了只为自娱自乐,倒也是件乐事,若学了是为了在人前卖弄,娱乐大众,与教坊伶人又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