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兜兜忙将他的身体扶正,打开随身携带的包袱,从她的那堆瓶瓶罐罐里面找出了几种药丸喂他吃了。
这些药丸只能镇住一时的毒性,要为他配制解药,还需要很多种草药才行。可是现在天色已经黑了,她无法去给他寻药,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暂时拖延住毒药的发作。
她将他的衣服剥开,发现他的衣服和伤口粘到一块了,伤口已经有些感染,必须马上处理,否则毒还未发作,他就已经因为感染而亡了。
苏兜兜忙走出了草屋,幸运的在附近找到了一口水井,几个残破的瓦罐。
她到附近寻了点干柴,捡了几块大石头堆了个简陋的小灶,将洗净的瓦罐装满水放在灶上煮了。
过了一会,瓦罐里的水开始往外冒热气,她将自己平时洗脸的软布巾投了进去,从小药瓶里倒了点防止伤口感染的药粉,直到水煮沸了,这才将瓦罐从小灶台上端了下来,放在屋里晾着。
利用这会工夫,她去附近的山林里采了点蘑菇野菜,洗干净炖在了另一个罐子里。
全部弄好之后,她走进了屋子,刚好水也温热了,她拧了拧软布,小心地打湿了那男人的伤口,轻轻地将衣服从伤口上剥离下来。
他身上有两道伤口,一道很深很长,从左胸一直延伸到小腹,还有一道伤口,为飞镖所伤,伤口很小,仅擦破了他肩头的皮肤。
真正致命的伤,不是那道长刀口,而是肩头的那道擦伤。
飞镖上定是喂了毒,伤口处呈现出不正常的黑紫色,发着淡淡的金属光泽。毒性已经侵入了他的全身,所以她此时能做的,也只是帮他清理伤口,上上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