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曦远为难地转过头说道:“我没杀过鸡。”
“不早说。”苏兜兜一把从他的手上将山鸡夺了过来,撩开裙摆,从小腿处拔出一把锋利的小匕首,手脚麻利地将那只山鸡的咽喉隔开,将血放入老妪拿过的碗里。
只一会功夫,她就将山鸡拔毛开膛破肚了,场面实在是有些血腥,安曦远离的远远地看着,有些害怕,又着实佩服她的杀鸡技术。
老妪在旁边看的津津有味,俩人还不时地讨论着如何杀鸡会更快更好,苏兜兜头头是道地热情向老妪说明着她的杀鸡心得,老妪则一直点着头,显然是学到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方法。
将山鸡洗剥干净,老妪搬来了一些柴草,三个人围坐在院子中间开始烤鸡。
“唉,要不是那群山贼,原先我这日子也还算过的去。逢年过节好的不敢说,但是炖几只鸡总是可以的。”老妪叹道。
“这里的山贼很猖獗吗?”安曦远搬过了个小凳子坐在一边,看着苏兜兜在那忙活,也插不上手,只能和老妪说说话。
“唉,那些山贼厉害着呢。从前这里太平的很,三年多前来了两个逃犯,听说身上好像是背了几条人命。他们先是抢些单门独户的人家,后来到处拉人入伙,半年的工夫,就多了好几十号人。从这里往北再走五里的半山腰上,原先是个村子,里面住的都是些正经人家,平日里靠打猎和采山里的山货为生。结果他们一来,把那些人家杀的杀,赶的赶…造孽啊,年轻点的闺女媳妇,都被他们强霸了去,那些男人们,不愿意跟他们当山贼的,大部分都被他们杀了,只有几个侥幸逃了出来,却再也不敢在这里生活了。”
听到这些山贼的恶行,安曦远不禁义愤填膺:“那朝廷呢?朝廷不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