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苏兜兜在古府前后做工的时间也有一个月了,她找到账房先生,向他讨要那一钱银子。
账房先生正在低头算账,听她讨要工钱,眼皮也没抬一下,手指依然在拨打着算盘珠。
“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古府的工钱是要压三个月的吗?”
“啊?为什么啊?”苏兜兜的小脸皱到了一起。
“这是规矩。”账房先生依然没有抬头,不过还算是比较耐心地解释道:“如果不压工钱,你们说走就走了,或者偷了点东西,弄坏点东西跑路了,东家到哪里去寻人?”
“可是,可是压三个月的工钱,那不就是三个月都白做了吗?”苏兜兜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变得有些粗糙的小手,闷闷不乐地问道。
“除非是主子们打发你走,否则这三个月就压着吧。”账房先生摇了摇头:“不瞒你说,我的工钱还压了三个月!”
“难道这青州城都是这样的吗?”如果有别家不克扣工钱的,苏兜兜倒是想去试试。
“别说青州城,只要有我们古府店铺的城镇都是这样。这是大少爷和其他商户们定下的规矩,你啊…”账房先生摇了摇头:“就认命吧。”
账房先生叹了口气,不再和苏兜兜说话,认真地算起了他的帐。
苏兜兜在旁边站了一阵子,想了半天,也无话可说,回到自己的房中,从粗布衣裳里掏出一大堆小小的瓶瓶罐罐来。
手上,还有前两天不小心被开水烫伤的痕迹。苏兜兜咬了牙,恨恨地从那大堆的瓶罐中挑出两种,查看了左右无人,一个空翻,跃上了高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