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晋把水桶里的水倒入大水缸中,刚放下水桶,便看到他们两个出来了。
“纪教授,脚没事吧?”话刚说完,看到了他肤白的脸上有了红色的印子。
“你脸怎么了?”
他眸中含笑,“没事,被树叉子挠了一下。”
一旁的熊谣低着头,把爆红的脸窝囊进棉袄衣领中,气愤的都快头顶冒火了。
他才是树叉子,他全家都是树叉子!
“熊老师……”李晋还没说完,便看到她快速的跑去放在地上一盆水那里,蹲下来用力的洗着手。
“熊老师,那个水是凉的,我记得你手上用冻疮,用热水啊。”
纪承已经放下水桶跑了过去,抓住她的胳膊拉起来,用自己的手捂住她冰凉的小手,熊谣低着头眼睛直冒泪花,憋屈的生气,气的不能再气了。
“对不起熊熊,我错了,别拿你自己的身体跟我作对,看在你打我一巴掌的份上,原谅我好不好?”
她咬着苍白的下唇,憋红的脸涨的像个通红的苹果,抬头满眼恨不得掐死他!
她就是扇了那一巴掌后,这个臭男人就直接把她的手塞进了他的内裤里,让她摸到了平生最罪恶的东西!恶心恶心。
纪承看她这副样子有点忍不住,好像操她。
“熊熊,别再跟我闹了,我真的有点忍不住了,不信你摸摸看,我下面还在硬。”
“滚开!”
她用尽最大的力气抽出手,往他小腿上踢了一脚,不痛不痒的力气,也只有她能达到了。
纪承站在原地看着她往崎岖小路上走,娇小的身子迈着大步要跑去对面的教室里,小身板跟个可爱的企鹅一样,一双柳叶眼随着眯笑起来。
他的熊熊,可真好欺负。
上课的时候,熊谣坐在最后一排,跟那些不会说话的孩子们讲解着手语,一些他们看不懂的,拿着笔写下来告诉他们什么意思。
前面的老师在讲解着语文书上的古诗,几个老师都在一对一辅导,纪承坐在一个小男孩的身边,指着一个生僻字教他怎么读。
身后传来了咳嗽的声音,他转头去看,咳嗽的是一个熊谣正在教书的小姑娘,熊谣放下本子给她拍拍背,认真的脸上哪像是一个老师,分明就是装大人的小孩子。
“纪老师,这个应该怎么读呀?”
他回过头看,指着它发音标准的念,“髻。”
中午大山里出了太阳,各家各户把被子和衣服拿到阳光下晒了起来,趁着这个时候下地干活。
终于见到了太阳,几个老师搬着板凳坐在厨房门口晒太阳聊天,熊谣辅导的那几个孩子围绕着她团团转,她就像个加入的小朋友跟着他们玩了起来。海棠妏化盡茬:HáΙτAnɡSんЦЩú(海棠書屋),てOm
几个人在跳皮筋,她学的有模有样,秀发在空中飞舞的跳跃起来。
李晋伸了个懒腰,“哎呀,这么好的天气不容易啊,就可惜了一些人单相思的嫉妒。”
橘子噗嗤的笑了出来,明显说的是纪承,他眼神直勾勾的往那边看。
纪承回过头来,嘴角勾笑,“说的没错。”
一旁的男老师翘着二郎腿,拿着课本当成了扇子挥了挥,“这山里的天气不都是多变的吗?昨天还阴沉沉的,你说这太阳一会儿消失,天气是不是该大变了?”
“快住嘴吧金老师,乌鸦嘴可是说实现就实现的。”
李晋笑,“金老师说的也没错,我在山里呆了一年了,时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天气忽变很容易感冒,呆在这里这么长时间,我的免疫力都提高了不少啊。”
“我看几个孩子都有咳嗽,也是感冒?”
“他们咳嗽是有规律的,一到冬天就咳,小时候生出来没好的医疗条件,身子太弱造成的毛病,夏天燥热点感冒自己就好了。”
几个人聊着天,忽然之间,天空一声的雷响。
默契的抬头看去,晴天霹雳,一阵风刮来,迅速的将太阳以最快的速度用乌云掩盖住,紧接着是瓢泼大雨落下来。
全部人还没反应过来,卧槽的一声急忙往教室里面跑。
“熊熊!”
熊谣用双手挡住头顶,雨水眯了眼睛,刚转头便被拉住胳膊往屋子跑,几个人浑身上下淋成了落汤鸡。
吕老师拍着身上的水珠叹了口气,“金老师,有些话真的说不得,你的乌鸦嘴真灵啊。”
“嘿,怎么能怪我呢,明明李晋也说了这天气随时能变化的嘛。”
“没事没事,雷阵雨嘛,一会儿就停了,咱们今天中午先不吃饭行了,忍一下晚上吃,太潮湿的天气火堆生不起来。”
熊谣都成了筛子,吸着鼻子问,“有热水吗?太冷的话手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