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下来一路,她却不得不佩服起来,好几次祖安拉着她躲到一旁,一开始她还以为对方有故意占便宜的想法,不过看到马上出现的侍卫队伍就明白了。
一连好几次,每次都能提前躲避掉,仿佛是早就知道他们的方位一样。
云间月再也忍不住了:“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祖安微微一笑:“秘密。”
他当然没法神念外放,但他可以用另外的手段达到类似的效果。
那就是手上的玉琮,他能控制周围的小动物,皇宫中绿化面积很大,到处都是树木花草,各种猫啊、老鼠啊、小鸟之类的不少,侍卫又不可能去防备它们,哪会知道这些小动物成了别人的耳目。
借助这些小动物,祖安一路上总能提前发现侍卫的踪影,所以哪怕如今皇宫中大肆搜捕,他还是平平安安将云间月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见他一脸神秘,云间月也不好再问,对于修行者而言,很多技能都是保命的手段,的确不方便透露给外人。
她寻思着将来找个机会问问乖徒弟,看她知不知道。
祖安用腰牌打开住处的禁制,请云间月进去:“这里是金牌绣衣使者的住所,一般没什么人会过来,你就安心在这里养伤。”
他提到金牌的时候还特意挺了挺胸膛,想听到对方惊叹的语气顺势装一波逼的,哪知道对方根本不在意。
“多谢。”云间月四处看了看,这里的确很隐蔽,很适合如今的她在这里避避风头。
见她不配合,祖安也有些意兴阑珊:“对了,你怎么会藏在假山那边,那里离皇上的御书房可不太远,你就不怕被发现么?”
云间月扶着一个椅子缓缓坐下,尽管受了重伤,她的姿态依然无可挑剔,坐在那里腰身笔直,越发显得胸耸腰细,特别是腰-臀间的曲线格外迷人。
她朱唇轻启,声音柔媚中却带着一丝清冷之意:“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就因为最接近御书房,所以那些侍卫才会下意识忽略那里去搜其他地方,再加上我以“明镜非台”掩藏气息,要瞒过那些人的耳目不难。当然……”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如果皇帝本尊在宫中,我也不敢这般冒险。”
祖安眼前一亮,想到皇帝布置的任务,急忙问道:“你怎么知道皇上不在宫里啊。”
云间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显然并没有打算回答。
祖安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得这么快,只好说道:“大不了我用情报和你换,你刚刚不是好奇我是如何提前知道那些侍卫的存在的么。”
云间月唇间泛起一丝讥讽的笑意:“不换,这两者不对等。当然就算有对等的消息,我也不可能和你交易,我不会出卖那个人的。”
见她如此坚决,祖安有些颓然,看来得另外想办法了。
“你怎么和红泪认识的?”云间月忽然有些好奇地望着眼前的绣衣使者,自己女徒弟什么情况她最清楚,表面上待谁都和善,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但她心中其实极为孤傲,根本看不上其他男子,存粹是在陪那些人玩游戏而已。
可偏偏和这人成了朋友,宝贝儿徒弟竟然将“明镜非台”都交给他了,他也愿意为了红泪冒着诛九族的风险来救自己,显然两人关系绝不一般。
祖安第一反应就是用这个和她换取情报,不过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这个没什么好隐瞒的,对方事后问问秋红泪就知道了,还不如免费送给她赢取点好感。
等好感度刷得差不多了,就让他知道自己不是这么好白嫖的。
世界上什么东西最贵?往往免费的东西才是最贵。
“我们之前在明月城认识的。”
听到他的回答,云间月心中一动:“你就是祖安?”
祖安有些惊讶,随手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没想到你竟然知道我。”
“哼,想不知道你有点难。”云间月想到前几个月收到的情报,秋红泪打算嫁入楚家当这家伙小妾,当时还真信了她的邪,以为她是为了谋划楚家。
可后来祖安上京过程中,秋红泪数次对祖安手下留情,那些教中散人可是看在眼里的。
再加上这次的事情,两人要是没事才有鬼了。
祖安正要开口,忽然门外传来了朱邪赤心的声音:“十一,你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