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着他的手指,藏在袖子里,手心里一丝丝温度传来,心中泛起甜蜜。
两人沿着湖边慢慢往回走,一路上风雪袭身也不觉得冷。
“现在不怕了?”他笑问,翻手握住她手掌,与她十指相扣。
“有什么怕的,”她黏着他,清亮的眸中泛起光彩,“我往常也这么牵着你的呀,哥、哥。”
最后两个字,她压低了声音,又刻意咬重了,朝着他狡黠地笑,眼中亮晶晶的。
李涿顿住,忽然捏着她的下巴吻了过来。
“嗯……”她的腰被他抱住,弯折成一道曲线。
他身上清淡的味道袭来,柔软的唇瓣碾过她,而后
γǔsんǔωǔЬīz.còм气息交融,不分彼此。
两人站在空旷的雪地里,随时都可能被看到,他只亲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没有过多的纠缠。
分开时,他眼中犹带着湿润的笑意:“那以后都要牵好了,兰妹妹。”
她脸红着点头,正要拉着他走的时候,却见李涿一动不动,望着旁边某处。
黑黝黝的假山,枝叶影影绰绰,叫人看不真切。
周兰回过头来:“怎么了?”
李涿收回凝重的目光,朝她笑道:“无事,刚刚好像看见一只野猫从那边窜了一下。”
她笑道:“你怕是看错了,这个时节,哪有猫儿在外头呢?”
他揽着她的肩膀往回走:“也说不定呢,有的猫儿就喜欢躲在暗处偷看。”
“那怕是通了人性。”她瞧不见假山那边的情形,只以为真的有野猫经过。
他不置可否,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了。
天色渐暗,潭园中的石座灯盏次第亮起,照亮了浸着雪渣的石径。
她怕摔着了,挽着李涿,每一步都走得慢而小心。
回到宴席上时,一樽寒月高挂,酒过三巡,气氛正酣。年轻男女们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或作诗,或弹琴,或画画,或下棋。
周兰和李涿不欲去掺和那些热闹,便寻了一个清净的地儿,坐着看几人画画。
她靠在他的肩头,乌黑的发钻进他的脖子里,手不分地搂着他的腰,他也没有一点不悦的意思,只含笑看着她,偶尔指着那几幅画同她点评几句。
隔得近了,她趁着别人不注意,偷偷在他脸上啄了一口,想吓他一下。谁知李涿很迅速地反应过来,直接捏着她的下巴,狠狠亲了一下她的嘴唇,然后飞速地分开了。
两人坐在帐幕后,很少有人经过,亲了之后,她与他又惊慌地抱作一团,轻言细语地调笑起来。
当然,这个别人,自然不包括孙子宁。
他一个人坐在阁楼的边上,远远望着那两人,一杯一杯地倒酒,不知在想些什么。
旁边玩得好的男子戳了戳他的胳膊,热情道:“子宁,过来打牌啊!你再不来帮我,都要输光了。”
喊了几声,子宁似乎才从梦中惊醒过来,烦躁地摇摇手:“现在没有心情。”
对方瞧他这神思不属的样子,贴心地坐了过来,一副要谈心的样子:“怎么了?你兰姐姐没理你?”
子宁垂眸,盯着手上的酒壶,语气格外低沉:“她就没理过我。”
“那也无妨,今日这么多青年才女,以你的手段,还不是手到擒来?”对方凑到他耳边说着悄悄话,“诶,你觉得李姐姐如何?”
子宁眼神诡异:“你说哪个李姐姐?”
“还有哪个李姐姐,当然是李济啊。”好友兴奋道,“虽然丰腴不足,但长得是真清秀啊,而且平日里严肃不近男色……”
子宁冷笑一声,暗道李涿能近男色,那才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