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阳挠挠头,“有腰子吗?”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随即低笑道,“有的。”
挂断电话,莫之阳拍起来洗漱,穿的人魔鬼样的,一身的铆钉,恨不得叫别人都看到,这家伙是傻叉。
不过,跟一个傻叉出去吃饭的那个,更傻叉。
约的地点还是个西餐厅,莫之阳把摩托车停在门口,吊儿郎当的走进去。
西餐厅里,所有人都看着进来的这位不速之客,这样的打扮,去路边摊可能合适一点,就餐众人,开始窃窃私语。
“莫先生。”蓝子洲站起来,看到他这副打扮,难得表情一窒,复而挂起得体的笑容。
察觉到他的失态,莫之阳扬起下巴,“什么事儿,快说。”坐下去,一脸不耐。
蓝子洲替他倒上一杯红酒,“有些生意,想和您谈谈,所以才约您吃饭。”说话礼貌,配上那张脸和语气,叫人不好拒绝。
可莫之阳这种人,从来不给其他人痛快,理直气壮,“不想谈,告辞!”站起来。
“莫先生!”蓝子洲也跟着站起来,擅自拉住他的手,“请给我一次机会!”
莫之阳一愣,这家伙怎么搞得像在求爱?
“你们做什么?”
一转头,莫之阳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约在这里,老干部面无表情的样子,好像有点搞头。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我们就在这里干什么,不爽啊?”说完,还故意的反握住蓝子洲的手,挑衅的扬起下巴。
站在后边孟卿,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迟宴嘴角下垂,透出不悦:呜呜呜,你昨天还说喜欢我的,还在我怀里睡觉,为什么转头就和另一个男人牵手?
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也不好,莫之阳甩开蓝子洲的手,把目光放在孟卿身上,叹口气,转身离开。
蓝子洲难得表情露出破绽:不是,这刚刚还气势汹汹的,怎么突然叹气,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一时间,大家都被他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搞得莫名其妙。
“你先回去,我还有事。”迟宴说着,紧跟他出门。
餐厅里,蓝子洲和孟卿对视一眼,却又默契的错开,各自一前一后的出去。
莫之阳开车回了家,就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根香烟,自顾自抽起来。
等迟宴回来,就看到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走过去,“如果你和他两情相悦,我不为难,反正我们之间也只有一纸契约。”
当初结婚的时候,就说好各玩各的。
可说出这句话,迟宴觉得心好像被刀刮着,马上就后悔了,不到两分钟,所以现在撤回来得及吗?
“我知道。”莫之阳垂下头,夹烟的手微微颤抖,烟灰也都撒在裤子上,“我就知道一定是这样的。”
仰头朝他苦笑一下,“就该这样吧。”眼里闪有泪花,“我早该猜到是这样的。”
迟宴心也跟着痛,坐到单人沙发上,“这样,你早就想好跟我离婚了吧?”
“我不如那条人鱼漂亮好看,也不如他善解人意吧。”莫之阳猛吸一口烟,有些无所适从,随手把脸颊的泪揩掉,“他更适合你。”
“我!”迟宴站起来,想反驳,可又想起餐厅里的那个男人,他们的举止何其亲密,说的话,也好像关系很好,只怕情意匪浅。
心瞬间疼起来,坐回沙发上,“离婚的事情,暂时不要告诉爷爷,他身体不好。”
“好。”把最后一口烟抽完,莫之阳把烟头按熄在烟灰缸里,站起来,“找个时间去民政局吧。”
迟宴的心像一个人死死攥住,疼的快要喘不过气来,可揪住自己心的人,此时却想离婚,跟其他男人走。
明明昨天才说喜欢的,为什么今天就可以变卦,良好的教养把内心阴暗的想法都压制回去。
可一想到他会和其他男人幸福快乐的在一起,脑子里奇怪的念头冒起来,很熟悉的念头,打断腿,锁在身边。
深刻与灵魂的占有欲,逐渐觉醒。
莫之阳从一开始,就时刻注意他的情绪,牢牢的把这个老干部的喜怒哀乐掌控在手里。
“明天吧,你也可以早点摆脱我。”莫之阳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现在该给甜枣了,“那个男人,我才见过一面,是夜店认识的,他想找我做生意,我不会要走,他才把我拉住,还说什么给机会。”
说完,迈步就要离开。
“慢着。”迟宴突然伸出手,把人拉住。author_s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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