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声音,莫之阳一回头,就看到自己那好师尊,背光站在窗前,一身白衣渡上金光,手里还提着一个红漆食盒。
眉目如画,只怕天上的神仙,也不及他三分。
韩靖白见他久不语,提着食盒放到桌子上,“要去会哪个野男人?”把食盒掀开,食物的香味散开。
“哪里有什么野男人。”莫之阳被食物的香味勾过去,探头一看那食盒,“都是我最爱吃的。”
“尝尝。”韩靖白把里面的菜肴拿出来,双椒肝尖、烧鸡、回锅肉……还配着一碗米饭,一道道摆出来,“小徒儿尝尝。”
莫之阳搬开椅子坐下,端起米饭,“你从哪儿弄来这些菜?”
“随便弄的。”韩靖白坐在一旁,看着他吃。
这话说的蹊跷,莫之阳试了口回锅肉,确实很好吃,“哪儿随便就弄来那么好吃的东西。”
“真的是随便弄的。”见他不信,韩靖白也没辩驳。
随便沾染一身烟火味儿,从厨房钻出来,就着门边的水缸洗洗手,一溜烟钻到地上。
一眨眼,那四道菜吃个精光,莫之阳饱得打个嗝,“真好吃。”
“吃得太饱可不好啊。”韩靖白伸手替他揉揉肚子,“太多了。”吃饱了,艹吐出来可怎么好。
“太好吃忍不住,晚上吃多可不太好。”莫之阳看着他的手摸自己肚子,力度逐渐不一样。
猛然意识到什么,打开他的手,“我刚吃饱!”
“嗯。”韩靖白收回手,施施然撑着桌子站起来,“为师知道。”
莫之阳站起身来,转身去洗手,韩靖白就把盘子都收拾干净,装回食盒里,端盘子的手一怔,随手恢复。
“我们还得走三日才能到,这三日都得颠簸。”莫之阳洗干净手,一转身食盒连带着盘子都不见了,怪哉。
“颠簸倒是无妨。”韩靖白接一句,只怕这一路上还有不少凶险。
忽而想起敲门声,莫之阳把手擦干后才去开门。
门一开,站在外头的是莫乾生,倒不意外,“乾生少爷,您有什么事吗?”
“记得你没用晚膳,特地叫客栈厨房给你准备点吃的。”说着,莫乾生就把手上食盒递过去,“这是厨子特意做的。”
莫之阳看看食盒,笑着摇头,“谢谢乾生少爷,我已经吃饱了。”
不敢无端受他人好意,唯恐日后人情还不及。
“那你,早些休息吧。”莫乾生把食盒收回来,晃一眼里头,好像有个白衣人影,眉头立时皱起来。
等门关上,视线彻底被阻隔,莫乾生才回神过来,喃喃自语:“这屋里头到底是谁?白衣,也就那位是白衣。”
难不成,那所谓远房表兄也在之阳的屋里头?
这一想,心里咯噔跳一下,要是那表兄对之阳意图不轨,或是想加害他该如何?心乱起来。
入夜,月光如水,淌过夜幕下的每一条街道。
打更人身披皓月,敲着竹梆,一遍遍提醒: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韩靖白听着打更声渐远,怀里的小徒儿睡得香甜,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一下一下,轻缓得想把美梦也拍进他的脑海里。
一阵不寻常的风吹过窗户,韩靖白睁开眼睛,亲一下小徒儿的额头,把人安置好,从床上起来。
一阵大风刮过,屋顶上明明看不到人,可就是能听到瓦片咔嚓咔嚓的细微声响,大夜之中,格外渗人。
又一阵大风刮过屋顶,瓦片发出细碎越发凌乱细碎的响声,突然一个瓦片就这样虚空碎开,像是被人踩了一脚。
咔嚓一声。
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屋顶上,身上那张长方形隐身符,被大风吹落。
黑衣人诧异的看着掉在脚边的黄纸符,正想弯腰去捡,头上传来一个清冷空灵的男声。
“我家小徒儿正睡得香,你们却要扰人清梦。”
“这?”
黑衣人一抬头,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就站在半空中,背对着月亮。
那男子从未见过,眼生得很,可又是这般俊美,将后边的月亮也比得黯淡下去,一头长发披散。
“你是谁?识趣的就快滚。”黑衣人说着,却往后退一小步,让开位置,好像身前有什么人走过来一样。
韩靖白扫了黑衣人周围那一片,却假装没有发现什么,反而规劝他,“我家小徒儿在休息,明日要赶路,尔等若是识趣,便该退下。”
“好大的口气!”黑衣人说着,一张红色纸符,已经捏在双指之间。author_say我最近老是错字,我是不是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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