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阳满眼期待,见他手放到口罩上,还以为要拉下来,结果就看到他捂捂得更紧:“你要是不想摘的话,也没事儿。”
再纠结下去,就成烦人精,回自己床上躺尸。
他不高兴怎么办?
薄司御有些局促,怕他不欢喜,可又怕暴露身份,只得将情绪咽回去,警告自己不要乱来。
初夏时节,太阳还不是那么咄咄逼人,微热的风吹散海棠,树上的蝉,叫的越发有腔调。
一天之中24小时都适合睡觉,莫之阳踹开被子,翻个身睡过去。
耳边呼吸声逐渐平缓,薄司御站起来,走到他床前,宿舍是上床下桌,两个人的床就在对面。
弯腰把他乱踢的拖鞋摆放好,走到床边:“怎么不盖被子?”
此时的薄司御,俨然一个老妈子,轻手轻脚的把空调被给他盖上。
这宿舍就两个人,彼此呼吸交织,能安抚薄司御躁动的情绪,故意的把宿舍所有人支走,还是有点用的,当然以后会更有用。
两个人嘛,肯定方便些。
这一觉睡得痛快,莫之阳伸着懒腰起来,就看到对面桌子上伏案认真的同桌,爬着梯子下去:“我洗漱一下,然后出门。”
“去哪里?”薄司御脱口而出,可问出只后,才惊觉不妥,忘压声音了。
这声音听着怪好听的,不由得对他的长相越发好奇,只是人家不摘口罩,总不能霸王硬上弓。
正刷着牙,听到有敲门声,莫之阳主动过去开门,一看门口来者,有点意外:“你干神马?”
“我,我是来说对不起的。”白容扭捏着,手不停搅着衣角,声音还隐隐带着哭腔。
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欺负的多惨。
他不是刚作过妖吗,怎么又来?
莫之阳嘴里含着泡沫,猛地一口全都照着他的脸上喷过去:“你要来说什么?”
措不及防的被喷了满脸的牙膏沫,白容愣在原地许久,正要哭出声来,结果那个喷人的反而哇一下哭出来。
“哇,呜呜呜!”
他一哭,把白容想好的台词打乱,无措的看着哇哇大哭的人:“你,我还什么都没做啊!你哭什么?”
莫之阳左手右手拿着牙刷,左手扶门,才几瞬息的时间,就把眼睛给哭红,鼻头也红彤彤,看起来怪可怜的:“我呜呜呜,你来干什么?”
一口气差点没给背过去,白容被他整的无奈,只好也憋红眼眶,期期艾艾的控诉:“我知道你......”
“呜呜呜~~”他一说话,莫之阳哭得更大声。
白容看他稍微小声,才继续说:“我知道你很讨厌我。”
“呜呜呜呜!”
“你够了没有!”白容被逼急,自己一说话他就故意哇哇的哭大声,一说话就哭大声,故意耍自己呢。
等得就是这个时候,莫之阳哭得更凶了,扯开嗓子嚎得声情并茂:“你吼我,你吼我呜呜呜~~”
白容要被他气得心梗,自己做白莲花那么久,屡战屡胜,没想到被这个傻i逼摆了一道。
眼看这左右两边宿舍的人都探出头来看,这场景,莫之阳哭得那么惨,那白容就站在门口,顺理成章的就以为是他把人弄哭。
关键是这奶霸王不动手的时候,实在是太可爱,如今哭得撕心裂肺,眼眶红红的,泪珠跟不要钱似掉,任谁看了都会被迷惑。
“我,我什么都没做啊。”白容收起凶相,恢复那可怜兮兮的表情,无措的看着周围,紧张到缩起肩膀。
这副模样,很容易激起别人的保护欲。
只不过,他遇到个手段更高的。
莫之阳看风头要转,扯开嗓子:“哇,呜呜呜~他凶我,呜呜呜!”
再看奶霸王,哭得更是声嘶力竭,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儿,这下所有人都觉得是他可怜一点,毕竟哭得那么凶。
刚从厕所里出来的薄司御,听到这撕心裂肺的哭声,心疼的不行,快步过去,见阳阳在哭,不由分说斥责:“你,滚!”
“你!”白容一滴清泪,终于从眼眶滚下来。
但一滴水怎么比得上雷阵雨?
莫之阳哭得脸颊都是泪渍,呜咽的抽泣:“他凶我,他刚刚凶我,说是我配不上肖毅,呜呜呜~~”
这些话,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白容摆手辩驳:“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