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作刚睡醒,奶奶的唤一句:“师兄。”
“阳阳!”叫他名字之后,江贺年突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抱着他,体温恢复正常,但心跳却依旧很快:“对不起。”
除了道歉,果然什么都说不出口。
莫之阳眨巴一下眼睛,水汽立刻在眼底晕开,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师兄。”
“你是不是觉得很恶心,觉得很荒唐?”江贺年垂下头,实在是不知用何种面目去面对他,声音带着哭腔,总叫人觉得可怜:“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师兄。”莫之阳坐到床上,主动的赖进他怀里,用脸颊在他胸口蹭了蹭:“师兄,阳阳不讨厌你。”
听到这句话,江贺年全身一激灵,表情十分难以置信,就好像天大的好运砸到自己头上:“你...你真的不讨厌我吗?不厌恶我,不生气?”
被人这样对待,正常人都该生气,莫之阳也知道,所以为避免他怀疑,得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脑子一转就有办法。
从他怀里挣开,莫之阳眨巴一下眼睛,水汽越发明显,湿润的眼眶叫人十分心疼:“师父死了之后,我就只有师兄一个人,我们相依为命,除了彼此也没有其他人,我怎么会生师兄的气,我也只希望师兄只有我。”
说着,脸红霞晕开,一直染到耳垂:“如果师兄想做的话,阳阳是可以的,只是以后再不许绑我,很疼的。”说着,将手腕的淤青展开给他看。
委屈什么的还是要给他看的,否则怎么让他心疼自己?
见他细腻白皙的手腕上,两条淤青,江贺年瞬间心疼起来,捧起他的手落下细密的吻:“以后师兄不会了,阳阳莫生气好不好?”
他心疼,莫之阳继续得寸进尺,委屈道:“那也不许再锁着我,手疼脚也疼。”
“不会不会的。”江贺年现在恨不得给他跪下,求得原谅,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再去绑他。
见他应下,莫之阳才心满意足的笑起来,可又突然想到什么,装作严肃的样子:“那也不许拿身体开玩笑,我多担心师兄,给你抓药擦身,守着你不敢休息,只恨不得我替你生这病。”
你要是不说你做了什么,他就永远不会知道,默默的爱,只适合舔狗,但白莲花不是舔狗。
但说,也要讲究方式,需得叫人知道,又不反感,还觉得他是关心自己,这才叫本事。
“我知道我知道。”江贺年现在欢喜的手都不知怎么放,原本以为他会恨毒了自己,结果没有,还这般关心,现在叫他死了都值得。
大手一揽,将人搂进怀里:“阳阳,我以后再不叫你担心,好不好?”
“嗯。”莫之阳轻轻应一句,回抱住他。
江贺年闭上眼睛,心中大石落下,他赌对了,赌赢了。
其实,在绑走阳阳时,他就已经冷静下来,若是那时候放开他,其实还是能回到原来的样子。
只是江贺年受够了这种生活,爱而不可宣,明明这样却还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这种生活够了。
说是步步为营也不为过,临开门前,江贺年紧张的手抖,开门之后,眼神与他对视时,突然镇定下来。
因为怕他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惹得失去理智,干脆就点了哑穴,与他亲近时,能察觉到阳阳的迎合,心里觉得胜算大了几分,越发欢喜。
明知道他不能说话,可江贺年还是故意叫他喊自己夫君,叫他回答自己的话,故意做出一副失去理智,拼命求爱的可怜模样,让他看到自己的爱,也看到自己的可怜之处。
到最后意外发觉自己生病发烧,干脆将计就计的病着博同情,故意的放任他冲破穴道,想看看他的决定。
果然自己赢了,他回来了。
这一场赌局之中,江贺年唯一的赌注就是这些年莫之阳对自己的感情,但他觉得,自己赢了。
莫之阳也觉得自己赢了,有时候你以为你胜券在握,其实这些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所以,什么锅配什么盖,两个人就不该去霍霍其他人老实人。
“阳阳,我们不做什么劳什子武林盟主,也不要什么桀教,一起归隐山林好不好?两个人只做夫妻。”江贺年试探性的问一句,但却紧张得全身轻颤起来。
莫之阳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不行!”
“为何?”为什么拒绝,江贺年的眼睛,瞬间红起来。
系统提示:任务目标极度危险,请宿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