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泓是听闻她出事才过来,却不知她出的什么事,心里也着急,就趁着没人偷溜过来瞧瞧:“心儿,你是怎么了?”
如心自觉无颜相见,只用被子蒙住头,说什么也不肯再见他:“泓郎,你走吧,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是怎么了?你能否与我说一下。”秦泓坐到床边,伸手要去扯他的被子,无奈拽的太紧,只好温声哄道:“心儿,你有何事得与我说才是,这般瞧着我心疼。”
他不说还好,一说如心居然不知怎么面对他,一时没忍住,呜咽哭起来。
“你与我三年前一见倾心,怎么还有事情瞒着彼此?再说,我对你的心是真心实意的,万万不会改变,心儿。”秦泓哄着哄着,听到里头哭声渐渐小了。
自顾自叹口气,继续哄着:“你若是不与我说,我又如何与你分担呢?”
“你真的不会嫌弃我?”如心倒真的信了他,掀开被子的衣角,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水盈盈的眼睛充满委屈。
秦泓忙道:“自然不会嫌弃,你对我这样好,甚至为了我助我登上武林盟主之位,委身他人,我又怎么会嫌弃你。”
见他这样情真意切,如心被安抚,小心的拉开被子,露出脖子青紫的痕迹:“昨夜,我不知被谁掳走,就....就被破身了。”
听到这句话,秦泓起先愣了一下,然后回神过来,上下打量她一眼,眼里一闪而过的厌恶之色。
但很快的恢复过来:“你,你当真,真的?”后边的话,是真的不敢说出口来。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就...就昨晚端着银耳羹去盟主的门外,正想骗他,却不知怎么,就晕倒过去,呜呜呜。”
思及昨晚,如心已经忍住的眼泪又决堤,死死拽着被子不知如何是好,只求眼前的男人,给自己一点安慰:“泓郎。”
“嗯?”秦泓冷冷的应一句,随即从床边站起身来:“我还有些事,清扬掌门还有事情吩咐,我先走了。”
如心没想到他怎能走的这样干脆,呆滞的躺在床上,看着他离开:“泓郎?泓郎!”
一声声的轻唤,叫不停他的脚步,从前的郎情妾意,怎么就不见了,如心眼泪愈发止不住,蒙头哭起来。
莫之阳睡醒才听说那么一件事,倒是觉得有点诧异,怎么江贺年没有杀了她?只怕是想慢慢折磨,随他去吧。
不过自己也得收拾收拾回去武林盟。
因为出了这等事,宫主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劝着她别做傻事,莫之阳乘机提议,我们先回去再做打算。
清扬掌门也应下,说是可以先回去,但留下几人在这里守着,沧州里武林庄不远,叫人守着,若有异动,直接赶回来禀告便好。
应下之后,第二日便收拾好启程。
人数不多,也就百来号人,莫之阳单独坐在马车里,自己打坐运气,到下午时,才在一处河边停下休息,吃些干粮。
宫主见如心不吃不喝,也担心起来,走过去宽慰:“此事,我定会给你讨个公道,你不必担心。”
“公道?”如心不知如何是好,将眼神投向不远处的莫盟主,然后在看秦泓,冷笑一声,如今自己有什么脸面要公道?
泓郎已经嫌弃自己,如心思及次,不由得眼泪又流下来。
莫之阳自顾自吃着手里干粮,一手拿着水袋,扫一眼周围,不知该如何脱离他们,仰头喝一口水时,突然听到沙沙声。
将水袋放下站起身来,手本来已经握住剑,后来又松开,心里有计划:“大家小心。”
听到他提醒,所有人都警惕起来,各自拿好兵器,慢慢的以莫之阳为中心,聚拢起来。
果然,就在下一瞬,从草丛里跳出二十多个黑衣人,所有人脸都被蒙住,只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睛。
“果然。”莫之阳记得这双眼睛,看着叫人发怵。
“那一日,正是这些人闯入庄子!”季烈掌门一下就认出来,皱起眉头,拔出长剑,那一日,这些人的武功实在是高。
很奇怪的是,那些人很有目的性,都是冲着莫之阳来的,目光血红的挥动手上的长剑,看扑过来的动作,不似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样子。
那些人集体冲进人群之中,外围的普通弟子根本就挡不住,一连被杀了好几个,那些人剑直指莫之阳。
“盟主小心。”清扬掌门替他挑开一剑,整个人都挡在他面前。
莫之阳往后退一小步,看那些人攻过来,大概算计一下,几位掌门可以打得过,于是慢慢退到河边。
趁着所有人不备,猛地扎进河里。
而如心,奋不顾身的给秦泓挡了一剑,却被他嫌恶的推开,踉跄的一头扎进河里,没有再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