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起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莫之阳揉着腰起来,也不知道这个大金毛怎么那么能折腾。
就不怕肾亏吗?真的是!
洗漱之后,也不管他如何,一跃上屋顶,拿着昨日备好的小木盒子,就朝未央宫去。
到了未央宫后,就看到唐婉婉和另外两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在外边的亭子说话,似乎说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三人捂嘴偷笑。
“也不知陛下今年秋围,会带谁去。”容贵妃说着,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抓起身边娇俏女子的手:“话说,佳妃妹妹骑术极佳,许是会去的吧?”
佳妃被摇摇头:“我今年未曾见过陛下呢,陛下哪里知道还知道有我这一号人,按嫔妾看,陛下定会带上皇后娘娘的。”
听她这样说,容贵妃心里的妒忌压下,转而调笑皇后:“是啊,皇后娘娘终究是六宫之主,皇后娘娘不去,又有谁可以去呢。
只是嫔妾进宫这些年,却从未再出去过,一时间也有些羡慕。”
“若是本宫去,自然也是带着两位妹妹的。”唐婉婉笑着,端起茶水掩盖脸上不经意泄露的厌恶。
这容贵妃根本就是在试探自己,看看陛下这次带谁去,还想让自己带着她一起去,当真好手段。
不过也好,自己不能侍寝,让她去倒也行,只不过该怎么让陛下带她们一起去呢?这是个问题。
莫之阳在屋顶,将那些人说的话听的清清楚楚,挠挠头,那皇后必定是得去的,不去自己怎么算总账。
所以还得暗示大金毛把人带上,点点头决定之后,一跃到未央宫寝殿的后方,悄无声息的潜入内殿。
那是皇后睡觉的地方,把木盒里的东西倒到床铺上,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回去承乾宫。
但这一次没有去寝殿,而是坐在宫室的屋顶上,看着远方,秋日的太阳不猛烈,反倒把人晒得有些懒散。
“真舒服,活着真好。”莫之阳眯起眼睛看着太阳,活着才能享受到风霜雨露,喜怒哀乐,各色美食。
系统沉吟许久,最后还是出口安慰:“你现在活着就好,之前的事情其实不重要。”
“那可不。”莫之阳扬起大大的笑脸,伸手按在心口处,脖子挂着一个原主师父送给他的护身符。
下午的时候,亓官彦也不知吃的什么火药,莫之阳一回来,就看到满寝殿的狼藉,花瓶、奏折还有乱七八糟的东西,碎了一地。
从正殿门进来,一迈步就看到跪在外边的高五分,放轻脚步走过去:“公公,陛下怎么了?”
“哎哟,小祖宗你回来了!”高五分见到他,立时松口气,拉着人到墙边:“今早有人写下反诗,陛下盛怒下令抓了几百人呢。”
“反诗?”莫之阳有点奇怪,这反诗怎么还有人敢写?想必,是误会?那些读书人要想造反,也不会只写个反诗,再轻声问一句:“反诗是什么?”
这一问,反倒叫高五分哑口无言,这孩子单纯,竟然连反诗都不知是什么,张嘴刚想解释,那屋里仓啷又是一声瓷器碎地的声音。
莫之阳没有再问,迈步走进耳室,这屋里已经被亓官彦砸了个稀碎,满地的狼藉都不知道哪里能落脚。
听到脚步声,亓官彦背对着门口,面对着墙壁的书架,随手抄起一个笔架,连头都没回,直接砸在地上,那狼毫笔摔得极惨,四散飞到各个角落。
“陛下。”莫之阳就站在门口,轻轻喊一句。
听到这个声音,亓官彦转头看到居然是他,还以为是高五分,又想起方才砸掉的东西,忙走过去,拉起他的手左看右瞧:“怎么样?阳阳,可曾伤到你?”
“没有。”莫之阳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反问道:“陛下,你很生气吗?”
说到这个,亓官彦表情有些晦涩,又不想把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告诉他,伸出手揉揉他的发顶:“那些事情不重要。”
莫之阳仰头,单纯漂亮的桃花眼带着疑惑,很享受的看着他:“那陛下为什么生气啊?”
“都是些不重要的事。”亓官彦转移话题,手也从发顶转到脸颊:“你方才去做什么?”
莫之阳歪着头,任由他的手抚摸自己的脸颊:“我去周围巡视了。”
“高五分,把地方清干净。”亓官彦这才发现这屋里如此狼藉,拉着他的手:“阳阳,我陪你去御花园走走。”
见他不想说,莫之阳也没问,听话点头:“哎。”
“这秋日,御花园里倒萧索了。”亓官彦牵着他的手,慢慢的在青石板路踱步,其实还开着菊花,但确实比不上春日鲜艳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