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砚最开始亲温知羽,是为了泄愤。只不过亲上的时候,压住她的手居然忍不住发抖,亲吻的力气也缓了下来,只是很轻轻的咬着她。
整个人随之也越来越紧的贴着她,松开她一会儿,轻轻的喘着气,然后又贴了上去。搂住她腰的动作,也不是禁锢了,而是带了点暧昧的意味。
他不否认,惦记确实是惦记的。这么多年身边就一个女人,哪怕只是因为生理需求也忘不掉,要是不惦记霍司砚根本就不可能多看她一眼。
温知羽怎么也想不到,霍司砚能做出这种事情来,挣扎间手肘撞到了树木,疼得眼泪都快要下来了。
霍司砚这才放开她,伸手去检查她的手臂,果不其然的磨破皮了。他蹙了蹙眉,道,包里有没有放药膏?
温知羽转过身去没理他,抬脚继续往前走。
霍司砚道:伤口不处理,容易感染。
反正都要被你剁了喂狗了,感染不感染又有什么关系?她忍不住刺道。
霍司砚这会儿占了便宜,心情还算不错,微微挑眉:我们家只是普通做生意的,你当我们家道上混的还真能剁了你不成?怕你当真,我都故意挑着一听上去就假的说了。
那会儿也是在气头上,其实她服个软,这些都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事情。
温知羽一声不吭往外走,哪怕是他给她指路,她除了按照他的方向走,并没有给他半点答复。
霍司砚看她这副倔强的模样,也知道今天在那边也有些过了,叹了口气刚准备上前解释,就看见宋焱从一旁窜出来,皱着眉说:知羽姐。
温知羽在霍司砚面前一直绷着,一看到宋焱,就绷不住了,那种被戏耍的委屈感涌上来,哽咽的喊了一句:宋焱。
她几乎是快步朝他走过去。
宋焱也朝她走了过来,张开双臂把她搂进怀里,充满歉意的说:知羽姐,怎么了?
他说完话,有意无意抬头看了眼霍司砚。后者抿着唇,冷冷的看着他。
宋焱低头看着温知羽,心疼的问: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温知羽摇了摇头,道:带我出去吧。
宋焱放开她,想了想,牵着她的手,带着她一起往外走。
霍司砚独自跟在两个人身后,看着他们一个保护,一个依偎的模样。
宋焱把她带到帐篷旁边。给她递了水,她咕咚咕咚就喝了一大瓶,走了太久的路,太过精疲力尽了。他给她抹碘酒的时候,她虽然疼,但反应也不是很大。
霍司砚一直在旁边看着,最后打开背包,把自热米饭拿了出来,用水煮热后,端到她面前蹲了下来:先吃饭。
温知羽手握得紧紧的,张了张嘴,似乎想说话,可是又在迟疑,有点不敢说。
霍司砚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道:你想说什么,都可以说。
下一秒,她轻声说:你能不能别出现在我面前了?
两人四目相对,过了片刻,她主动把视线偏开,虽然一句话无足轻重,伤不到人,但她挺爽的,这是她的心声。
霍司砚蹲在地上,无声的看了她好一会儿。
宋焱走过来,看了看他的米饭,跟温知羽说:知羽姐,这个我们也带了。我去给你热一份。
温知羽点了点头:好。
要吃梅干菜扣肉的,还是鲜笋的?宋焱道。
温知羽说:梅干菜扣肉的吧。
宋焱老老实实去给她煮了,温知羽也从霍司砚身边走开了,她跟着宋焱一起到溪涧旁,听见他说:知羽姐,这边我也不熟,树林里只记得去湖边那路线,所以找到你的速度慢。
温知羽顿了顿,道:树林可以去湖边的吗?
可以,树林过去比较近。自热米饭熟的比较快,宋焱把米饭递给她,你先把饭吃了,我给你烤鱼。
温知羽沉默了片刻,原来霍司砚给她指的路也没错,但即便这样她也不想跟霍司砚有过多的接触。
她点了点头,一个人端着饭走到帐篷前,再饿吃相倒是还挺慢条斯理,菜吃完了不够,也没有去霍司砚刚刚拿过来的米饭夹半点。
他这会儿依旧坐在不远处看她,她偏头时,还能看见他正在和王婉聊着什么。
见霍司砚的视线一直盯着她这边,她就转身进了帐篷。
宋焱把鱼剃干净了,才把温知羽喊出来烤鱼。
这会儿是野营最好的时候了,附近来来往往的人还是很多的,宋焱找的空地面积不是很大,两个人蹲着正好。
宋焱烤鱼的时候,温知羽也不需要做什么,负责吃就行了。吃到一半,还被宋焱夺走吃了两口。温知羽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表情很是生动。
王婉看着他们俩,笑着对旁边的霍司砚道:看来野营只适合年轻人,对我们来说,不过是浪费了两天时间罢了。可我也很意外,你居然愿意答应来陪我野营。你是不是……有跟我进一步发展的打算?
霍司砚淡淡道:我跟你见面的第一天,就说过,我们大概更加适合做朋友。
不少婚姻,也都是从朋友开始的。王婉道,你不跟我们试试,怎么知道我们不合适?而且看电影那两回,我们跟正常情侣没什么区别。霍司砚,我们这个年纪的人,没法再追求单纯的爱情了。
霍司砚约她看电影,只是因为这种活动,最不需要怎么交流。至于偶尔主动联系她,那是霍则初要求的。他跟霍则初坦白没感觉,他让他再试试。
他没有回复王婉,只是看了看附近同样野营的人,起身打算去给温知羽借个药膏。
王婉却在他起身的时候,拽住他的衣领,企图跟他接吻。
不远处的温知羽余光看见他俩这举动,飞快的把头给转了回去,一副非礼勿视的模样。
霍司砚心烦意乱的推开她,冷声说:你有病?
王婉平时很强势。在霍司砚面前已经在尽力伏低做小了,这会儿听见他的话,脸色不由得难看起来:霍司砚,我长得又这么入不了你的眼?
我说过了,你家长辈也想撮合我们,碍于长辈情面,我不好直接拒绝,我一直都没有跟你进一步的打算。他揉了揉眉心,忍住心里的烦躁,道,我说的不过委婉点,你应该不会听不明白。
霍司砚甚至跟她打电话,都没有过界过,她一旦想撩骚,他就会主动把话题给转移了。
甚至他无数次说过她可以谈恋爱,但凡他有一点心思,也说不出这话。
想起谈恋爱三个字,不远处坐着的那位才是真的让他烦的。
霍司砚认为想要她自己回来,恐怕这辈子都没有可能。
说什么不是会谈恋爱的人,找起来比谁都快。什么因为冷暴力痛苦,他超市里见她跟宋焱逛街的时候,可是笑得比谁都要高兴。
霍司砚说完话,也不等王婉开口,就去了不远处的人堆。
好在还是有人带了消炎药和抗生素的。
霍司砚借药回来的时候,温知羽端着烤鱼正在跟王婉说话,见他回来,笑意消失。赶紧溜了。
王婉看了眼霍司砚,说:她似乎很怕你。
他开始生火烧水,消炎药是冲剂形式的,需要温水泡。
王婉看了看他带回来的药,顿了一下,眼神复杂:你受伤了?
没。
药是给温知羽的?她的眼神更加复杂了。
霍司砚没做声。
你因为职业原因,对病人都好好。王婉有些不是滋味儿,半开玩笑道,我甚至也想生个病了。
霍司砚皱眉道:那只会造成负担。你是个理性的人,别做这种傻事。
王婉却想起今天白天,温知羽半个小时没从小树林里出来,他就起身进了小树林,比宋焱进去的要早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