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纤红一挥手,乌泱乌泱的,又是一大伙阿飘成群结队地涌了出去。
“我跟明玥也去看看。”韩诚东说完,直接跟明玥飘向半空。
栾澄看看纹丝不动的窗户,再看看打回来之后就没开过的窗调,问顾倾淮:“你说以后空调费是不是省了?”
要是觉得热了,就让这伙阿飘兄弟出来坐会儿,屋子里要多凉爽有多凉爽!
顾倾淮低笑一声:“快写你的卷子吧。”
最近杂七杂八的事情有点多了,栾澄学习的时间都被占用了不少。顾倾淮是完全不受影响,给点儿时间就能把该弄的都弄完。但栾澄就不行,还需要不少的时间。
顾倾淮在旁边时不时看着栾澄做题,把错的暗记下来,之后把画符的工具拿出来。这一次就用奶奶送的笔试试。
“又是要卖给罗叔的?”栾澄随口问。
“不是,只是写了备着。以后的事只会越来越多,总有用得上的时候。”顾倾淮提笔,轻轻在符纸上画起来。
开窗睡觉的人们,只觉得空气仿佛突然变得更凉了一些。他们无意识地盖紧了自己的凉被,却并不知道这一夜,又有多少个亡魂游荡在外面。
陈默看了看天色,隐约觉得不对劲,但最终还是把要钱的事情放在了第一位。
他的对面不是别人,正是当初把栾行止的魂魄带离七分局的小虎牙。
“你们要的东西是不是跑了这一点跟我并没有关系。当初我答应你家先生把你们送进七分局,而我也做到了,你们也确实是得手了这没假吧?我应承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那你们是不是也该讲些信用?”陈默的脸色难看极了。他是冒着丢掉工作的危险帮若凡道士把小虎牙跟大脑袋送进七分局,好么他们事情办完了居然不想给钱?!
“陈兄你跟我生气真没用。我就是个跑腿打杂的,我只传递我们家先生的意思。”小虎牙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说,“瓶子交给你们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你们也确认过了,可拿回来就成了坏的,这也不假吧?你说我们是不是可以怀疑就是你们在转手过程中操作不当引起的损坏?陈兄你该知道那一个瓶子值多少钱。我们家先生不找你们赔已经是他老人家仁义了。”
“仁义?不是我们弄坏的凭什么我们赔?还仁义,你可真会说笑。”陈默起身,“我看我还是亲自见见你们家先生吧,免得他不小心背了黑锅。”
“你什么意思!”小虎牙不乐意了。这是在怀疑他从中贪了那比佣金?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问问,他一个长辈,怎么好意思如此不守信用。”陈默说罢,猛地挥开上前理论的小虎牙,直接朝着若凡道士所用的会客室而去。
“对不起先生。”小虎牙飘到门口微微躬身,“我没拦住。客人执意要见您。”
“知道了,出去吧。”老爷子手一挥,听见关门响,抬眸看了陈默一眼。
陈默进来的时候心里还一股子怒气,这会儿猛地对上老爷子的眼睛,脚步下意识一顿,心里慌了一下。他并非第一次见若凡道士,但却是第一次,感受到了某种无形的压力。
老爷子的手一下下在扶手上轻轻敲击:“陈默,坐。”
陈默把屁股稍稍挨到椅子上,没敢坐实:“这么晚,打扰先生夜休了。只是先前说好的事,先生为什么出尔反尔?恕晚辈不能理解。”
老爷子把收魂瓶拿出来,直接向陈默丢过去:“你自己看看,带回来的时候就变成这模样,我要的东西我是连个影都没见着,这瓶子倒还搭了进去。小陈,如果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做?这次的事情办成这样,说来说去最得利的是栾行止,可不是我,所以你要找,自然是该去找他。”
陈默心说你他娘的,二十万对你来说就是九牛一毛,居然连这都不肯拿,留着带进棺材吗?
老爷子笑笑:“你不用在心里咒我,该找谁就找谁去吧。”说罢他将一个墨玉盖碗茶的茶盖打开了,茶碗里顿时飘出一缕黑色的气体。这东西飘出来之后化成约三米长的黑豹形态,眼里放着绿光,死盯着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