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云天说:“所以我才敲打他一下,让他长长记性。”
方月梅扭头看他,“故意的?”
厉云天手里的笔突然一顿,闷闷地说:“是故意的,但也是真伤心。”
方月梅彻底松口气,也更加心疼起来,“你放心,妈妈回去一定一定说他。”
厉云天乖乖地点点头,把笔放了回去。他的头发掖至耳后,软嫩白皙的耳朵露出来,嘴巴微微嘟着,显得侧影十分恬静。
方月梅带着他出去,说要给他买好吃的,还给他买喜欢的东西。后来老师进来收拾笔墨跟纸,这一看,这小子,又是那三段!天天那三段,多一个字都不会!还装!
厉云天觉得耳朵有点痒,抓了抓,心说还是左护法说得对啊,这经文学了些总是有用处的,哪怕只是几段,这不,就把方月梅弄得很感动嘛,前两天看中的翡翠平安扣有人给买啦!
不得不说,那些想要围在黎非然身边的小妖精,还真是他致富道路上不可缺少的垫脚石。
至于离婚?呵呵,能醉卧金砖谁还抱着金元宝睡铁床?又不是脑子让驴踢了。
下午,厉云天戴着新买的价值七百多万的平安扣去了新生态集团,把厉总看的后槽牙疼。七百多万他不是拿不起,但是时不时就花七百多万的儿子,他真是怕了。
另一边,黎非然总算忙完了公事,然后提前下了班。
许悠已经知道他叔叔住院的事,她在停车场出口看到黎非然,便问:“非然哥哥,你要去医院看我叔叔的话,能不能捎我一程?”
黎非然说:“抱歉,不能。”
许悠因为他这直白的拒绝懵了一下,“呃,为什么啊?你不是要去我叔叔那里吗?”
黎非然奇怪地看着她,“我有这样说过吗?”
正常来讲,他下午不上班似乎的确是该抽时间去看看许希宸,但是偏偏,高达他们调查的结果已经出来了,那个叫海上飞的就是许希宸手下的人,不但暗中监视厉云天还想间接地带他进圈子离间他们两人的感情。许希宸更该死,居然想弄死厉云天,还想要得到黎家。他现在只恨这一次车祸怎么没把许希宸弄死,这样他肯定直接去参加葬礼!
许悠像是不认识眼前的黎非然,傻傻地看着他,“非然哥哥你,你是在生我的气?因为我之前给你送参汤让你义弟不高兴了吗?”
黎非然直接把车开走了,这一次连回答都省了。他的脾气是好,但老婆闹离婚的时候可绝对不包括在内。
过几天就是厉云天生日了,黎非然之前想了许久送什么,最后终于有了目标,今天这个目标出了成口了,他就是奔着这个成品去的。
翡祥缘是一家老玉器铺子,里面有两位师傅在行内十分出名,一个专门鉴定,一个专门加工,其手艺很是受追捧,只是因为上了年纪,所以接的单子是越来越少了,如今想要在这里订做点什么都得走关系,或者提前预约才行。
黎非然也是靠他爷爷的门道才找着这两位师傅让他们给他加工件东西。
秘书端了茶出来说:“黎少爷您稍等,田老马上就出来。”
黎非然说不急,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急的。他可足足等了一个半月才等到今天。
田老很快过来了,他是负责加工的,个子不高,如今背也有些弯了,但是眼神却还很好。他的身后跟着他的徒弟,此刻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有些看玉的工具,还有一个锦盒。徒弟把盘子轻轻落到茶几上,随即站到了一边,然后田老说:“黎少爷您看看可还合眼?”
黎非然戴上手套,打开盒子,缓缓抚摸着里面的东西,眼里是不难看出的欣喜,“的确是我想要的效果。田老您这手艺果真精湛。”
好话谁都爱听,但是田师傅对这次的作品也是格外满意的,笑说:“您认为可以就好。事实上我有许多年没做过这东西了,毕竟如今也没人戴它。那些个演戏的人倒是偶尔会用,可哪里能选用这般好的玉料子。”
黎非然仔细看了看,觉得完全没问题才把东西收起来,“不管怎么样这次真是麻烦您了。”
田老有心想问问这东西是不是要送给心上人,但想了想,这是人家的私事,便就作罢。
生日的前一天晚上,厉云天依旧没跟黎非然说话,但是在饭桌上黎非然给他夹的菜他却吃掉了。黎非然心里高兴,但也不敢太表现出来,便只是默默地继续给他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