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云天仅瞅了沙金月一眼,便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了镯子上,漫不经心地说:“母亲,刚才那只镯子颜色不够好,您看看这只怎么样吧。”说着指了指柜台里一款同样是飘翠,但翠色极正,且透度也要比之前那一款好些的,“这款看起来还不错。”
张圆圆一看标价,要一百九十万呢,当然不错。只是她觉得买这种东西太奢侈了,便拿出来试戴了一下之后又放了回去。
沙金月看出她眼底的喜爱之色,阴阳怪气地说:“买不起就别试,这有的人还真是……”
厉云天哼笑一声,“怎么?这位阿姨你就买得起?我看也未必吧?”
沙金月一开始是有心想夺人所爱,但是这么贵的东西她就觉得没必要了,而且她来的时候想的是买一对镯子,因此听了厉云天的话便说:“买得起也要买自己喜欢的东西,我可不会放着喜欢的不要。这委屈求全的女人啊,最是可怜。”说罢让人去拿对镯。
厉云天看沙金月就挑一百九十万以上的看,心里暗乐,天真的说:“母亲,一只镯子一百九十万,那两只镯子一百九十万的话,一只是多少钱?不到一百万,那不到一百万的成色肯定没您刚才看的那一只一百九百万的好,您说对吧?所以您喜欢的话就买吧,儿子付钱。”说着从钱夹子里把信用卡拿了出来。
营业员一瞄就知道,那卡是某行的钻石卡副卡,少说也能刷一百万!于是立马知道,这可不见得是位看得起买不起的人,态度也更加热情起来。
沙金月这边却是面色微僵,狐疑地看了一直魂不守舍的陆道方一眼,然后一咬牙让人去给她拿更好的,想着先看看,不买,等一会儿那可恶的母子俩回去了她再选一对差不多价钱的。
厉云天却一眼就看准了沙金月的心思,便拉着张圆圆在休息区坐了下来,让人把东西拿到茶几上慢慢看。
陆道方下午还有事,比较赶时间,见沙金月在那墨叽,本身不好的心情更加恶劣起来,“能不能快点?我下午还有个会要开。”
沙金月一寻思,干脆拿了对价值三百六十万的冰种阳绿飘花的镯子,“你要是急就先把这对给我买了。”
陆道方一看价格,觉得三十六万倒也不算贵,便毫不犹豫地把款付了。结果拿到账单才发现,他居然少看了一个零!沙金月这女人是疯了吗?买这么贵的镯子!平日能戴几回!
可买都买了,再说张圆圆跟厉云天在场,他也丢不起那个脸说要退回去,便只能打落门牙和血吞。
沙金月正欣喜着呢,她没想到陆道方今天这么痛快,于是她再次把镯子的证书看好,又拿着放大镜细瞅了瞅,这才让营业员给她戴上了。还别说,今儿她穿的旗袍跟这新镯子还挺搭,她把镯子一戴上,屋里的人都开始瞅她。
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沙金月扭着腰就朝张圆圆走过去了,想好好显摆一下。可就在她即将走到张圆圆对面的时候,她的鞋根却不知被什么东西用力推了一下,她“啊!”一声,直接朝前扑了过去,两手就那么狠狠撞在了茶几上。
叮!
两声碎裂的脆响,整个屋子都跟着静下来。
厉云天不动声色地摆弄手里的玉斧子,半晌才叹息说:“这位阿姨何必行此大礼,可惜了好好一对镯子。”说罢招呼过惊呆的营业员,“这位姐姐,我母亲刚才看的那只冰种飘绿的镯子给她包起来吧。”
张圆圆忙拉了儿子一下,“不用了,这能戴几回,搞不好还爱碎,白白浪费钱。还是听你的,看看吊坠吧,一直戴着对身体好,还安全。”
所有看镯子的客人听完默默地转移阵地去看吊坠去了,陆道方见状整张脸气得比翡翠还绿。
沙金月懵着一张脸坐在地上,看着碎成了几个断截的镯子,心里直淌血。
小剧场:
柯勇健:喂,你们看,大少爷一天不见少夫人就变成了熊猫眼。
申展:那你们猜两天不见他会变成什么?
高达:袋鼠?